“我靠贺总就这么带着公主跑了——”
一行人争先恐后钻进车里,丁佳怡刚要上车,想起什么,转了下身。有点尴尬地说:“嗯……那什么,盛先生,我们先走了哈?”
盛况面色如常地点了点头:“嗯,再见。”
丁佳怡上了车,助理们也很快开车追了上去。
这片罕有人至的湖泊重新归於沉寂。
盛况无意识攥紧了衣服,在岸边站了许久。
这片湖当然不会有人来,因为这是盛家的私产。
他也不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带怀烟过来,今天其实是他的生日。
他很久没有过过生日了,只是突然想到今天还是他的生日,又想起怀烟也在这里,於是就想去见见他,跟着怀烟到了博物馆,等着他出来。
但他没想到贺忘也在。
其实贺忘在也很正常,贺忘才是怀烟的未婚夫。
只是看到贺忘光明正大带着怀烟离开,他又有许多不可说明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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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忘不知道是在往哪开车,怀烟看了眼导航,才发现他们现在的方向和他下榻的酒店完全是背道而驰。
“你要带我去哪?”怀烟手指放在了车门把手上,“停车,我不跟你去。”
贺忘理所当然的没停,他现在没有那么听话。
“贺忘!”怀烟更不高兴了。
“我只是想和你单独待一会,”贺忘扫了眼后视镜,低声说,“难道这也不行吗?……哥哥?”
怀烟猝不及防:“……你叫我什么?”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叫他哥哥,可是又各不相同。
池照叫他哥哥的语气总是黏黏糊糊的,大多数时候是在和他撒娇。
盛况也叫他哥哥,但是散漫又随意,像是一种揶揄,听不出有多少认真。
贺忘以前没有这么叫过他,他现在才知道,贺忘这么叫他时的语气,竟然是哀求的。
“哥哥。”贺忘干涩地说,“我要叫你什么,你才肯留下来?”
怀烟指尖缩了缩,像是被看不见的针扎了一下。
他还是给丁佳怡发了信息,让她们先回去。
后面的车没有再跟上,贺忘也调转方向盘,开进了一条小道里。
车最终停在了一个偏僻的郊区,荒郊野岭,四下无人。
怀烟对这座城市不熟,来这里也只是开演唱会,除此之外,这座城市对他而言是陌生的。
在这片陌生的环境里,只剩下他和贺忘了。
怀烟靠着车窗,闭了闭眼,很轻地说:“贺忘。”
贺忘应道:“殿下。”
他没有再接上其他话题,仿佛他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就只是为了说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