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肖点星以剑破门时不同,严律和薛清极两人的攻击气势凌厉,几乎同时出手,木门连同那面墙壁都剧烈地晃动了一瞬。
墙壁仿佛被砸进了一块石头的水面,晃动着荡起一片灵光涟漪,将剑光和刀光都吞噬进去后又归於平静,木门和墙壁上只留下两道半厘米深的长痕。
隋辨彻底傻眼了,这两尊大佛都砍不动的墙壁和门,那得是什么材料铸成的啊?
严律按亮打火机,火苗将他嘴上叼着的烟头点亮,他咬着烟道:“看来是真不想让哥儿几个出门了。大胡留在外头,董鹿也有自保的能力,他俩带着肖家的小孩儿应该能等到咱们出去。”
隋辨吸吸鼻子:“现在咱们还怎么出去啊?”
严律想起来了:“你说之前你是用这儿的大阵把你们直接拉上来的,能不能在这儿再布一个,把我们拉出去?”
“那我不知道,得试试。”隋辨想了想,“画阵的东西我倒是带了,但得找个能施展开的地方。而且这儿太黑了我看不清……白天来的时候我见山神泥像旁边蜡烛是燃着的啊。”
小庙中黑咕隆咚,连个窗户也没有,手机电筒的光亮射出去就跟扫进大雾里似的,只能照亮眼前一点儿地方。
这山神庙里问题很大,哪怕是严律这个妖视线也并不算清晰,他心里发沉,任由隋辨跟条尾巴似的紧随着他走,慢慢移动到摆放泥像的地方,用打火机将泥像左右两根粗蜡点燃。
蜡烛火苗晃动着勉强把屋内照亮些许,光线自下映照着泥像的面容,白日里还算有点儿慈眉善目的山神像在这光照下显得十分僵硬,脸上的笑意跟强拧出的似的,身后象征古树的泥塑树枝树叶如道道身体中长出的触手。
“这地方不大对,墙壁能把别人的灵力当养分,和阵眼柏树有些相似。”严律沉声道,“先四处看看,隋辨顺道找个能布阵的地方,但别离我太远。”
隋辨是个老实孩子,严律让四处找线索他就不再跟在严律屁股后头乱转,举着手机先围着泥像检查起来,又寻着起阵应该在的方位找地方。
薛清极在并不宽敞的小庙中闲适地踱步,好像这地方是他家开的:“既是山神庙,那便应该有‘山神’在此。你认识的那个山怪现在何处?”
“我之前来时只要放出灵力,它就会在阵眼附近出现。”严律的表情有些复杂,“这次却没有来,老棉到现在也没消息,我怕他也遇到了这情况。”
薛清极用古语悠悠道:“往好处想想,或许那山怪只是寿数到了才消失,老棉也不过是被此地改变的格局困住。哦,不过你先前接到的电话却又说他快死了,而山神却是‘生气’了,那或许情况就没这么好了。不知这两位是都死了,还是互殴而伤?这两位中有个知道你纹身秘密的,所以对你动了手,或许是藏身在此的胜者?”
俩人又说起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陌生语言,隋辨想问又不敢问,斜眼瞧见他严哥扭头就是一巴掌拍在薛清极后脑杓,压着怒火道:“你别跟我搁这儿阴阳怪气的!”
这一巴掌抽在死了千年又还魂儿的仙门前辈的后脑杓上,隋辨立刻又把眼睛给垂下了,虽然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但心里却开始默念非礼勿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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