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岱深吸一口气,哑声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知道你很愤怒,但你不能随便给我定罪。重刑犯也有申辩的权利,你能不能听听我的解释。”
瞿末予斜觑着沈岱:“说啊。”
“12号那天下午我回了趟家,我爸把我的手机带出了门,他说拿错了,显然我的手机在那段时间被动了手脚。”说出这段话时,沈岱感到极为羞耻,没有人愿意自己有一个那样的父亲,况且还要把家丑铺开来供人审视,“我的omega父亲是一个……非常自私的人,他生下我是为了胁迫尤兴海,他为了自己的男朋友把他父母的财产拿去做抵押,导致我们欠下巨额债务。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我们的关系,但我姥姥手术那天,他在医院外面看到了我们在一起,现在他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和瞿承尘搭上了线,他所做的一切,不外乎是为了钱。”
瞿末予听着听着,眯起了眼睛。
“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不知道的那部分,我自己会去调查。”沈岱吸了吸鼻子,把悬眶的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我没有算计你,不管你现在相不相信,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对吧,那么就有我说的是真话的可能,在没有定论之前,我不想被冤枉。”
瞿末予冷冷地看着沈岱:“你试图让我相信,你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陷害的,哪怕你们两个同时在这件事里受益。”
“对。”沈岱艰涩地说,“我是希望……得到你的标记,但我绝不可能用这种手段。”
瞿末予轻哼一声:“我现在没有空管你,等我把重要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会查清楚,你在整件事里到底扮演什么角色。”
沈岱忍着心痛,沉声道:“我明天想回趟家,我要当面……”
“不行。”
“……”
“我说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标记了你。”瞿末予神色冷峻,不容置喙,“公司那边我会给你批一个长的病假。”
沈岱瞪直了眼睛:“难道我要一直待在这里。”
“没错。”
“到什么时候!”沈岱厉声道。
“到你洗掉标记。”
这句话说出来后,俩人同时屏住呼吸,陷入了沉默了。
标记是他们之间身体与灵魂的双重纽带,一旦形成,彼此都会从情感上抗拒去斩断它,就像大脑会指令身体首要保护大脑,当瞿末予说完这句话,心中便泛起难言的苦涩,沈岱更是心痛如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