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岱也不知道听懂没有,虚弱地晃了晃脑袋。这时,小蝶留在客厅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放下沈岱,去接电话,来电显示是白向晚。小蝶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喂,老师。”“小蝶,我开完会了,你身体好点了吗,需要什么药吗?”白向晚的声音沉稳干练,哪怕背景音是吵杂的会场,也有一股特殊的穿透力。“哦我没事,可能吃错东西了,我休息休息就好了。”“那你晚上还能吃东西吗?对了,酸奶对胃……”这时,丘丘突然叫了一下,接着吭哧吭哧地发出了有节奏的哭声。电话两端都沉默了。
“那是丘丘吗?”白向晚疑惑地问。小蝶的脑袋要炸了,不敢出声。“你跟沈岱在一起?他们在你酒店吗,还是……”白向晚顿了一下,“小蝶,你想请假说实话就行,没必要这样。”“老师对不起!”小蝶的心态终於绷不住了,到底只是个还没毕业的小女孩,她急道,“其实是沈老师他、他发情情,他想让我帮他照顾丘丘,让我不要告诉别人,但是我觉得他的状态不太正常,他发高烧,晕了好几次,我好害怕,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向晚耐心安抚道:“别急,小蝶,别着急,没事的,慢慢说,你们在哪里?”白向晚那四平八稳的声音给小蝶慌乱的心脏注入一股沉甸甸的力量,她再次深呼吸,真的平静了下来:“在程老师家。”“你别害怕,看好沈岱和丘丘,我很快就到。”
不到二十分锺,白向晚果真到了,他脸上带着一个特殊的口罩,是刚才路过药店买的隔离信息素的口罩,这东西在面对正常状态下的omega信息素时,能过滤掉八、九成,但面对发情情的omega只能抵抗四、五成,毕竟信息素对身体的入侵是全方位的,呼吸系统只占一部分。
但远胜於无。
小蝶犹豫地说:“老师,你进去没问题吗?”白向晚已经闻到了空气中飘散的omega的气息,他沉声道:“我自控力很好。”“那你快看看沈老师吧,沈老师跟我说他没事儿,说一直都这样,但是我好怕他出事。”白向晚走到客房前,调整了一下呼吸,推开了门,馥郁又惑人的昙花香无孔不入地袭来,他的身体猛然间热了起来,眼神也变得晦暗难明,他狠狠握紧拳头,两只脚钉在了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吃了营养剂的沈岱恢复了一些体力,又在床上难耐的翻滚起来,滚得睡衣扣子都散开了,露出大片白皙光裸的皮肤。
抑制剂虽然已经起效,但欲望无法完全压制,熬过今夜就会好受很多。这时,突然有一股清冽又温厚的信息素冲破重重浓雾,传递到了沈岱的神经元。他的身体颤抖了起来,他费力地转过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屋内光线昏暗,看不清人脸,但白榆的木质香层层叠叠的飘散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