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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里还是不说话。

楚贺潮强硬地抬起他的下巴,“吱个声。”

元里缓慢地道:“我有点难受。”

楚贺潮皱眉,忽然双臂一伸,把青年抱到了自己身上趴着,哄道:“难受就亲我一口。”

元里:“……”

楚贺潮“嘶”了一声,“怎么又掐我。”

元里懒得搭理他。

男人的手在元里脊背上摩挲着,一下又一下,声音懒散而满足,“说说,怎么难受了。”

“族长太公……”元里把脸埋在楚贺潮的脖颈处,声音沉闷,“他本来可以不用死的。”

要是早知道建原帝会在今年病逝,要是早知道……要是早知道……

可谁也无法早知道。

之前在知道族长太公要为了他、为了家族病逝时,元里只觉得沉重压抑,他哭不出来。但现在,他却眼睛湿润,染湿了楚贺潮肩口处的一块衣服。

明明可以不用死的。

人最难受的不是重於泰山的死去,而是明明为家族牺牲了,却发现自己死得轻如鸿毛。

楚贺潮感受到了元里无声的眼泪,他粗糙的手指摸着元里的后脑杓和额角,又去一点点抆掉元里的眼泪。

“别哭了,”他亲亲元里的头发,“哭得我心疼。”

是真的在疼,一抽一抽的。

元里在他的安抚下,眼泪反而更加止不住。他埋着头不起来,双手环着男人。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喟叹一声,声音低沉又温柔,“等以后回汝阳,我陪你去拜祭族长太公的坟,好不好?”

元里已经收了情绪,又陷入到了情绪崩盘后的尴尬阶段。他感受到脸下衣服的潮湿,脸皮发烫,默默地点了点头。

楚贺潮道:“乖。”

元里抖了抖:“……你是不是太麻犯了些。”

麻犯是肉麻在这个时代的说法。

楚贺潮面红耳赤,臊得耳根子红,“我跟我媳妇麻犯几句还不行?”

元里看他要恼羞成怒,就说行行行,又往他身上蹭蹭眼泪。

楚贺潮余光瞥了一眼,嫌弃地道:“怎么把鼻涕也蹭我身上了。”

元里认真地道:“我没流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