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的发布大约就是主人领着新奴隶介绍给圈子内的人认识。郑昱领着夏景行站在周边,结束后他跟几个朋友打了声招呼便牵着夏景行走了,离开这一室纸醉金迷。
他被郑昱扶着上了车后座,解开了上身的束缚。郑昱给他揉着肩膀和手臂,却没有取下他的面罩。车里空间有点小,郑昱的呼吸就在脸旁,热热的,似乎还有种……压抑的粗重感。
“今天你很好。你不知道,其实场内很多人在看你。”
他用手指细细摩挲着夏景行的下唇,声音有点低哑。
这像一种暗示,但也可能不是,夏景行不太能确定。他摸索到郑昱的腰,双手解开郑昱的裤扣。他慢慢动作着,一边留意车外的声音和郑昱的反应,但愿外面现在不会人来人往。
他将郑昱的裤子扯下一些,男性独特的气息扑面而来。可能因为天气还热,鼻尖里感觉和早晨不太一样,皂香混合了欲望的味道,散发出强烈的诱惑感。
他扶着性器低头含进嘴里,郑昱发出一声满足而克制的低叹,鼓励地用手握着他的头,享受温热湿润的唇舌服务。主人的低叹声是无言却最直接的赞美,夏景行放松下颌卖力吞吐着。
口中的阳具火热而巨大,夏景行虔诚地用头部的力量将它接纳到最深处,珍爱的舔吮它,用舌头和上颚摩抆柱身,甚至小心的收缩喉咙挤压顶端。他像走在一条无光无尽的道路上,只有最远最远处有唯一的火光,他努力朝那点迈步,近一些,更近一些,直至道路变得更火热更狭窄,然后突然一个瞬间道路爆发了,他溺死在远处的那片火光中。
他听到主人在低声喘气,还有拧开瓶盖的声音。郑昱对於他喜欢被射在深喉总有种说不清的复杂情感,给他灌了两大口清水,用手抹去从他下巴滴落的口水。头上的面罩被小心解开,他的主人在看他,目光中有种湿润的温柔。
他被揽着肩深吻。偷偷睁开眼看了看车窗外的环境,昏暗无人,他安心的又闭上眼接受主人的吻。
虽然没打算表白,虽然他们的关系还有很多不确定的地方,不过他觉得现在这样也不错。只除了……郑昱的低叹声对他是毒药,身体反应很剧烈,得不到安抚的下身看起来实在有点可怜巴巴。
回程还是郑昱开车,平息下来的夏景行回到副驾上穿鞋。他特意看了看双脚,在陌生的地方蒙着眼走了那么久,脚上一点伤痕不见。
“谢谢主人。”
“嗯。”郑昱用余光看看他,无声笑了。
过了一会,夏景行问:“您为什么突然要来参加聚会?”
“想带你看看。要是有兴趣,这种聚会时不时都有。这次虽然看不见,但你会知道其实你并不孤独。而且Karlyn一定会来,我和她认识很久了,想让她见见你。”
“圈子里大家都不用真名吗?”
“不,只是有些人不喜欢用。Karlyn就是真名啊,只不过不是中文名。暴君比较另类,那是大家送他的称号。说起来,你们还见过呢。”
“暴君?我见过?”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在隔壁市那个叫格调的酒吧里,那晚在台上的人就是他。不过别误会,那不是表演,暴君可没有表演欲。”
夏景行记得,那个大块头男人,高大魁梧威严,给人强大压迫感。
“他是个强大优秀的dom。浪漫、有礼、知识丰富,他清楚如何恰到好处的控制,让他的奴隶获得无上满足和兴奋。我猜对於几乎所有类型的sub他都能驾驭得很好。”
夏景行转头看着郑昱,等了一阵没等到后面的话。
“但是?听起来后面还有个转折?”
郑昱笑了:“但反过来,他不是任何sub都能接受的类型。”
“嗯?”
“Karlyn总是笑他,说干嘛非要挑战dom的极限。我猜其实与极限无关。暴君追求的是完全无关情感的纯粹的支配和服从,纯粹的主奴关系,某种精神上的满足。他拒绝和任何sub建立感情关系,所以不是每个sub都能接受他这样的主人。”
“他说……要借您几个奴隶?”
郑昱哈哈大笑:“那是开玩笑。不管是不是吧,我可不要。他的确一直都有好几个奴隶。他们对他都心悦诚服,就像我说的,他足够优秀,技术非常好,有能力满足各种类型的sub。但他从来不接受被独占,当然也不介意放手。”
“原来如此……”
“那天在格调里的那个sub你还记得吗?”
夏景行想了想:“记得。不过化了妆看不出原本面貌。就记得体态轻盈,顺从,看起来很享受很满足的样子。”
“暴君确实能够让人很快乐。那天那位就是今天他发布的新奴隶。格调绝不是他经常出没的地方,那地方还差着。那天多半只是一场室外的服从训练,恰好让你碰上了。浓妆和选了平常不应该会去的外地陌生酒吧,可能是因为那个奴隶当时还不愿在圈子里露面吧,或者还没准备好走进圈子里。今天看着倒是状态很好。”
电光石火之间夏景行明白了。这脑子卡壳了吧!为什么两次让那个年轻人见到的时候都带着面罩?这根本就是郑昱式的体贴和保护!
“说起来,”郑昱没注意到他大彻大悟的样子,继续说:“以后别随便去那种酒吧。圈子里有些据点是比较安全的,想去看看也没什么。但格调那种靠着一些噱头表演卖门票的,鱼龙混杂最好别去。”
“是。当初只是……耐不住想去看看。以后都不需要了。”
“今天还好吗?”
“很好。”今天收获良多,夏景行笑得神采奕奕。
“……”见郑昱有点疑惑的转头看他,他才发现呃……一定是自己笑得有点诡异。诶不是因为刚才为您做那个才感觉好的啦……呃脑子里又开始不受控制地跑马,脸大概也红了,这下铁定更诡异了……夏景行忍不住扶额。
回到家时间还不太晚,茶茶从屋里跑出来,从玄关开始便围着夏景行的腿摇着尾巴绕圈。
“笨茶茶,小心踩到你。”夏景行揉揉她的肚皮又胡撸胡撸脑袋,将她抱到猫爬架上。
身体有些疲倦,可能因为之前精神太紧张了。夏景行美美地泡了个热水澡,仔细收拾好自己才走进牢笼。
牢笼里光线昏黄温暖,吊具已经降到地上。他走过去跪在郑昱脚边。跟别处的地毯比起来,这里的触感实在太柔软。
郑昱将他放到按摩台上,用皮护具将他的四肢固定住。吊具缓缓上升之后,他被摆成大字型悬置在空中,眼睛看着天花板。下身毫无遮蔽,空荡荡的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
他红着脸转头看郑昱,没发现今晚要用的东西。通常被悬挂的时候他的眼睛是蒙起来的,这有助於情绪释放,所以他问:“主人今晚不把我蒙起来吗?”
“嘘——”郑昱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又转身离开。
他的主人带了一些东西回来放在按摩台上。他费力的转头,可按摩台在他的身体正下方,他试了试角度还是放弃了。
郑昱直起身看着他的眼睛,没说话,抬起手用食指点了点他的胸前。
“啊……”
只是很轻很浅的触碰,手指和乳头之间,乳尖上连半个指甲盖大都不到的面积,却引得胸前和下身一阵酥麻。乳头很快挺起,分身也精神起来。
以前夏景行从不觉得自己是身体敏感的那类人,相反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冷感,如今只是半年时间却被调教成这样只需最轻微的接触便能勃起。对於男人的自尊心而言这无论如何也不是乐见其成的事情,幸好他的主人曾经向他证明这纯粹是主人的特权,幸好他不会对其他人的一般动作有反应。
郑昱看来很满意这具身体的变化,他俯下身在夏景行耳边用诱惑的嗓音低语:“我饿了。”
“什……嗯!”
一颗冰凉的去皮奇异果突然放在夏景行胸前,散着丝丝冷气,激得他浑身肌肉一紧。
“别动。”郑昱用小刀慢慢将奇异果切成一片片。冷冷的刀光在眼前闪过,刀锋一道一道的有节奏的压到夏景行胸前的皮肤上,直到冰凉的果肉被铺在身体上。
郑昱叉起一片放进嘴里。餐叉的尖端碰到夏景行皮肤,触感奇特,有点痒,惹得上身肌肉一抖。
一片金黄色果肉被放在胸前,冰凉滑腻。郑昱轻轻啃着他的手臂和肩,灵巧的唇舌慢慢靠近胸前,最终咬住了乳尖上的果肉,连着乳尖小心啃噬,轻咬慢舔,细细品尝。
“味道不错。”他叼起另一片果肉喂到夏景行嘴里,一手托着夏景行的脖子。
果肉甜,凉,软。本是极好的味道,可夏景行一想到这原本放在自己胸前贴着自己乳头便满脸通红,无心品尝便囫囵一咽。
郑昱将剩下的水果收走,用湿毛巾给他抆了抆。
“今晚就没吃饱。说起来奴隶还是自己的好,所以我决定回来饱餐一顿。”
夏景行想问他所谓的饱餐一顿到底是打算吃什么,结果肚脐上突然一凉,一阵强烈的电流感从腰间窜起。
郑昱在上面挤了一朵冻奶油。
他放下喷瓶俯下身一点点舔掉冻奶油,用舌头和肚脐缠绵撕磨,又缓缓向下亲吻小腹。
夏景行喘着气,下身高高翘起。郑昱见状在上面亲了一下,笑着看他涨着一颤,湿得更厉害了。
他闻到一股熟悉的甜香味,还有隐隐约约的热力。
“啊!”
半个裹了热巧克力酱的草莓落在他胸前,突如其来的热带来猛烈刺激,身后那处在不自觉收缩,下身受激勃动。他不自觉地扭着被束缚在半空中的身体,吊具轻轻响动。
郑昱吃掉了他胸前的草莓,又如法炮制了另一半,喂给了身下在低声闷哼的奴隶。
“巧克力水果火锅,喜欢吗?”
喜欢还是不喜欢,不管哪个他都说不出口。
郑昱用毛巾给他抆干净,拿起两个东西给他看。
是乳夹,上面挂了颗滚圆的紫红葡萄。
“主人……”
夏景行眼神氤氲。抗拒的话说不出来,只能颤抖着看他的主人给他戴上乳夹。葡萄沉沉地坠在一边,微微摇晃拉扯着早已肿胀发疼的乳头。这种疼痛将他从奔腾的快感中稍微拉出来一些,又使他沉沦得更深。
郑昱拿了支画笔,蘸着热巧克力酱在夏景行身上画着。从胸前开始,绕着葡萄,画了更多果实,又点缀了叶片,还有蜿蜒的藤蔓,一笔一划,最后收在小腹最下方。
“哟,这里画坏了。”
他情色地舔吮夏景行的小腹,伸出舌头卷着皮肤扫荡过肚脐,用嘴唇啄吻撕磨,舔干净小腹处的巧克力酱花纹留下一片润湿的水光,和迷人香味,换来夏景行浓重的喘气声和不可抑制的颤抖,然后重新提笔作画。
夏景行觉得自己完全浸泡在巧克力的独特甜香中。
“美味。不过还有,”
郑昱笑盈盈的站在他大大分开的双腿之间,低头亲亲他湿得一塌糊涂的下身,将一支吸饱了的火热湿润的粗画笔插到他身体里。
“是什么……”
画笔前端的毛带给身体酥软而独特的触感,从身体深处开拓着。已经习惯了被入侵的后穴紧紧绞着吸着上面的温热液体。
郑昱用画笔重重扫过他的身体内部,挨过腺体在体里滑动,有刷毛在他身体里倒伏摩抆。渴望和情动在头脑里在神经里在感官里纠缠,夏景行已经分不出意识去思考身体里的巧克力酱一会要怎么收拾。
“饿了,当然是好吃的。”
郑昱笑得很邪恶的看着他,俯下身啃咬着他胸前的葡萄和乳首,一边抽出画笔,一边向他身体深处放进一个滑腻的圆形物体。
“啊!”
体内的震动被突然打开时夏景行差点没控制住。身体很热,很难耐,想要扭动,想要更深的安抚,更多的安抚,更大力的安抚。他目光朦胧的喘着气,有汗顺着额头往下滴,大腿在无意识的抖动,透明滑腻的液体顺着硬挺跳动的分身向下流。所以当他的主人终於撤走他体内的按摩器换上更火热更硕大的阳具时他毫不掩饰自己被填满的满足,大声呻吟。
他的腰被主人的手大力握住,经受着身体深处的冲撞。每一次顶弄都准确大力地摩抆到敏感处,带来绝佳快感。身体早已被点燃,主人的身体是那把伸到最深处的火把,一点又一点火星燃遍全身,点燃了一寸又一寸的肌肤,直至燃烧整个世界,再不余其他。
“和我一起。”
他听到主人的声音。然后在又一轮强烈律动中,在主人走到尽头后他再也控制不住释放了自己。
世界有点空茫。
他的主人用大毛巾将他裹起来放到按摩台上休息。身上的巧克力酱在毛巾下黏糊糊粘着皮肤,他这才想清洁的事情来。
“主人,那个巧克力酱……”
“嗯?”
“不好洗……”
“哦,一会我帮你。毛巾就别管了。”
他餍足的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夏景行睁开眼睛:“您会画画?”
郑昱摇摇头:“写几笔字倒是可以,小时候被逼着练的。画画只能凑合比划比划装样子,拿不出手的。”
夏景行想起工作间墙上挂着的行草:“那幅行者无疆是您写的?”
“不是,那是我爷爷留下来的,原本还有一幅知足常乐,被我弟弟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