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令人心生恐惧。
楚长酩放空了思想,不去考虑人类是否能够容纳野兽的性器。耳边的惨叫声显然很能说明问题。
不过天启自然也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他们为这些祭品准备了药剂和治疗仓,还有之后的一大笔钱财。说不好这些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来做祭品。
有些人的目光会瞥着楚长酩。有人认识他,前几天楚长酩去那个房间的时候,有一些祭品也在。
那时候他们同为鱼肉,现在楚长酩一步登天。
楚长酩的目光散漫地落在眼前这淫乱又凄惨的场景上,耳边的尖叫声和痛呼声让他心生厌恶,他不想看,但他知道天启的人不会让他离开。他忽然想知道,如果他说他讨厌这场景,天启的人是否会因为他的意愿而取消献祭?
他想到了黎明之星。曾经黎明之星用活人献祭,用鲜血和生命祭奠林伽——他们同样信奉林伽。人们都说黎明之星是邪教,可天启的所作所为,又像话吗?只是因为这些祭品没死?
楚长酩知道他自己没有那个立场评判天启与黎明之星的所作所为。他只是忽然觉得,这个世界的宗教,显得格外的残酷与冷血。
难道信仰不应该是温暖与救赎吗?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个崇尚繁衍与性爱的世界的宗教,就变成了这样呢?
他胡乱地思索着这些东西。时间在一点一滴地过去,楚长酩注意到那些祭品的生息在变得微弱,而林伽兽却依旧不知疲倦地耸动着,这些野兽似乎也进入了发情期。
有几位白袍教士上了祭坛,拿着注射器给那些半昏迷的祭品们注射。在注射之后,他们本来惨败的脸色变得好看多了,然而随即又因为林伽兽的举动而痛呼起来。
又过了半个小时,一阵异香忽然弥漫开来。
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看向楚长酩。
这个时候的楚长酩正在发呆,他的目光好似看向祭坛,但其实根本没有。他是在放空大脑,妄图把那些惨叫和喘息声都屏蔽掉。
直到德维多站起来,跪在他身侧轻声提醒他,楚长酩才意识到自己正在信息素觉醒。
在闻到那股荼蘼花香的时候,德维多的心态就彻底变了。
他也变得狂热而虔诚,只是他遮掩得好,神态目光都没有被人发现,甚至楚长酩都觉得长庚教皇一如既往的冷淡漠然。
他们得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做爱,因为这是献祭的一部分。
在场的人,除了楚长酩、德维多祭坛上那些,还有十几位来自神光的教士,安米尔并没有来到这里,毕竟他还没有成年。
楚长酩这才发现,他和德维多所在的地方,其实是一个有一些私密性的空间,稍稍高於平地,所以其他人对他们的举动看不太清,只是心知肚明。
荼蘼花香正幽幽地散发在整个空间中,所有人都变得疯狂了。祭坛上的那些变得越发激烈起来,楚长酩不忍心看,往边上瞧,瞧见一幅幅辣眼睛的场面。
那些教士,或许已经确定了楚长酩的身份,所以这时候毫无顾虑地相互做爱起来。天启教会崇尚禁欲,只有林伽赐予的性爱快感才能被接受和享用,现在不正是林伽的赐予吗?
楚长酩不得不收回目光,他感到啼笑皆非与哭笑不得。他心中五味杂陈,为这荒诞的场面和波折的命运。
他看向德维多,这位长庚教皇与他对视,在某一个瞬间,面色微变。
楚长酩眯了眯眼:“长出来了?”
“是的,吾神。”德维多轻声回答。
“荼蘼花香真的这么厉害吗?”楚长酩纯粹出於好奇地问了一句,问完了才意识到德维多对他的称呼已经变了,可这时候再提又显得古怪,他只能暂时跳过称呼的问题。
德维多微微蹙眉,他也深受荼蘼花香的影响,但还是不得不先回答楚长酩的问题:“非常厉害。”
楚长酩心想,这就厉害了?我这还是下意识用精神力收敛了之后的。
他总算是真切意识到了自己信息素的威力,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认真学习精神力,争取把自己的信息素护得严严实实的。
德维多依旧跪在那里,楚长酩注意到他窍瘦的身体,想到网上关於长庚教皇体弱的传言,忍不住叹了口气:“站起来。”
德维多顺从,并且还疑惑地看了看他。
抛开其他不谈,说真的,这位对外冷酷残忍的长庚教皇在他面前表现出顺从和乖巧的行为来,让楚长酩多少感到了蠢蠢欲动。
他眸色微深:“长庚,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是吗?”
“当然,吾神。”德维多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他笑得干净而纯粹,让楚长酩第一次意识到他也是一个狂信徒,“我乐意之至。”
楚长酩沉默了一下,他知道德维多之所以愿意,完全是因为他将他认作是林伽。这和他是不是楚长酩没有关系,这和楚长酩没有关系。
他的语气不再那么柔软。他的确感到些许的欲望,不管是因为信息素觉醒的原因还是因为德维多的刺激,但是楚长酩却感到了些许疲惫:“那么,把衣服脱了吧。”
德维多慢慢脱着衣服,他的身材苍白而窍细,柔软得并不像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有着娇弱的皮肤和细嫩的性器,此刻那皮肤上慢慢泛起了血色。
德维多赤身裸体地站在楚长酩的面前,他的目光执着而火热,楚长酩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用欣赏的眼神看着德维多的身体,这并不是一具十分男性化、像是格列兰元帅那样强健的身体,可是他也独具一种娇柔和窍弱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