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弦瞥着门外的人走得没影,只好灰溜溜地呆在浴室,边冲澡边琢磨这烂木头是想玩的什么花招。
依他对烂木头的了解,
需要试探他意见,但又是看样子是完全没打算听他意见的事儿......
会是什么啊?
之前听莫老头提过一嘴孩子。难不成,烂木头也想要孩子了?
唉,也是,他们家就他一个Alpha,这个年纪,想要孩子也很正常。可是......他摸了摸腹部。想到里边如果装进一个会动的小崽......
一种期盼又本能恶寒的感觉涌上心头。
Alpha和Alpha,是不可能怀孕的。想到这里,两种相背的感觉颓然消失。余弦迷茫地仰头看雾蒙蒙的天花板,咬了咬牙。
难不成是和别人生吗?才和他求婚,转头就要和别人生孩子了吗?如果是这样,那确实就真的,很过分。
余弦包了浴巾,边抆着头边往外走。
他一个未来“正夫”,这种事儿的话事权怎么能不在自个儿手上!敢不商量就背着他来搞?看老子不现在就把你那玩意儿剁下来给莫家绝后!
结果出了卧室和客厅厨房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烂木头,死哪里去了?”
疑惑地想了想,转身走向客房。
里边的灯果然亮着,只是进屋就感觉飘散着一股浓烟。余弦轻咳着捂住鼻子腺体。他是Alpha,自然能辨识出不是里边在玩火,而是信息素在扩散。
这莫名有点熟悉,似乎是烂木头的?为什么和记忆中不大一样,闻着像在燃烧精心陈化后的顶级香木,比雪松冷冽的木香还可怖的威慑,烟灰感稠密得呛人。
而且,好奇怪......
他明明没有被标记,却潜意识拚了命地想往里边扑。腺体在不受控制地流出岩兰草信息素,缠绵盘旋,娓娓顺着“浓烟”去勾引另一腺体组织。
更可怕的是!他甚至自己都能察觉到他的后穴已经在卖力地分泌淫液,连着腹腔深处的生殖腔也跟着微微颤栗。仿佛,要准备好,等待着交配。
“操!什么乱七八糟的......”
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它们要降温,他有点要站不住了。晃了晃脑袋,竭力压制体内信息素的躁动。踉跄着往那关着门的浴室走,“莫泽,你他妈在搞什么鬼!?”
他拉了拉门把,没能打开。
里边淅沥的淋浴水声中,先传了道沙哑的声音:“先别,先别过来。”
余弦离这浴室更近,他的血液就更飞速流动,烫得骨头都要融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回去,听话......”这话,带了点请求。
莫泽正赤身跪在地上,唇瓣被他忍痛而咬出了血。淋浴洒出的冷水顺着背颈流到脸上,把血丝冲淡成了浅粉。身旁躺着一剂空了的针管。
再等会,再等会就好了。
体内的腺体组织,像在不停地崩断又缝合相连。这种感觉,近来他已经经历了数次。而这次会是最后一次,也是最疼的一次。能不能成功,很快就能知晓了。
静默中,他的腺体接受着最后的刺激,消化完了药剂。为了能产出更优质的信息素,在渐渐发生改变。散出的信息素从雪松的木质香,调校成了燃烧的松木熏烟。成了更刺鼻、更具有攻击性的气味。
冒着风险,尝试做的这一切的一切。
缘由来自门外的那个人。这个念头从没法永久标记那刻起,在他心里播下了这颗邪恶的种子。
他是自私的,他自私到了极点!
知道余弦爱他还不够,他还不愿意看到余弦身边围着Alpha,不愿意余弦每次出去玩了回来一次又一次把锅先丢给廉文杉,挨他的教训时只有表面在认错。
他不蠢。余弦的小心思也大大咧咧地藏不住。那枚戒指,分明就是余弦不细心,差点就要给弄丢了!
不是担心余弦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他也绝对相信余弦对他的心。但是,没法标记爱人的痛苦,让他这个巅峰3S的Alpha每次进入余弦身体时都备受折磨。
性器的快感和腺体的抽痛交织,难受得他要疯了。那颗邪恶的种子逐日逐夜疯长,早就长成了要把他脑子撑破的大树,冲碎他尚存的克制和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