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峤用力晃了晃脑袋,真是憋久了需要释放,他竟饥不择食意淫起了元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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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君儿死后半月,陛下都没有来过后宫,雪峤难得过了一段悠闲的日子。
听宫里的太监说,是因为边关打起仗来了,将士死了一大半,领兵的将军见敌军如此凶猛,吓得直接弃城而逃,陛下得知此事后震怒,在早朝气的吐了一口血。
元曜不知从哪里搜罗来了一个巫师,据说极擅长生不老之道,族人个个长寿,活到百岁依然身体健壮。
那巫师给陛下一颗丹药,陛下吃完,原本虚弱的身体真的恢复了几分生气。
这段时日,陛下一直在巫师那疗养。
雪峤一听这巫师是元曜介绍给陛下的,直觉有诈。自古宦臣多邪佞,这元曜作为一个连唧唧都不肯割的假宦臣,只会更甚。
夜色静谧,雪峤沐浴结束,抆完头发,刚坐进床帐中,忽然被人从后面抱着捂住了嘴巴。
上次被刺杀的阴影还没过去,雪峤吓了一跳,拚命在对方怀里挣扎。
“别动,是我。”耳边传来元曜的声音。
雪峤挣扎的动作蓦地停住,身体恢复自由后,他回身看向元曜,眼眶就立刻红了,没过两秒,眼泪便啪嗒啪嗒,如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下来。
“你是不是...你是不是有病!”一边哭,他还一边用力在元曜胸口捶了一把。
他这一拳毫不留情,元曜身体却连晃都没晃一下。
他哭了半晌,元曜才想起掏出自己的手帕递过去。
雪峤毫不领情,一把把元曜的手帕丢到一边,“脏手帕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呢,你竟然还敢给我递手帕。”
元曜:“上次我只是一报还一报。”
雪峤哭不出来了,只想喷火:“你这个奸诈小人!”
“我还救过你一命,没必要这么骂我吧。”
说起这个,雪峤神色凝重几分,“鹤君儿的事,是不是你搞得鬼。”
“我只不过给了他应有的惩罚。”
这个回答在雪峤预料之中,但他不懂,这事本不用元曜出手干涉,元曜的动机是什么,难道是看上自己了?喜欢一个人,会把脏手帕盖在他脸上吗?元曜的行事作风,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雪峤许久不说话,元曜捏了捏他的手,“怎么,你难不成觉得我做错了?”
雪峤摇头:“鹤君儿死不足惜,我只是不懂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大恶意,为了一个男人变得这么善妒,至於么。”
“这算什么,若我有情敌,我定连个全屍都不给他留。”
“......”雪峤白了元曜一眼,冷呵,“之前在我这儿一口一个奴才,现在变脸变的倒是快,哪一个才是真的你?”
元曜揽住雪峤的腰,“不重要,重要的是之前没做完的事,咱们现在继续。”
鹤君儿的死状还历历在目,雪峤根本不敢乱来,他拉开元曜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毫不客气的说:“你少挟恩图报,哪来的滚哪去。”
雪峤未束发,墨色长发随意披散在肩上,他脸蛋本就小巧,这幅随意的打扮,非但没有将他的美貌减少几分,反而显得模样更加出尘。
元曜目光沉沉的盯着他,一瞬都无法移开眼。
雪峤最讨厌别人用这种眼神盯着自己,他皱着眉朝元曜呸了声:“你看屁!”
元曜没料到雪峤会做出这种举动,脸上不可避免的溅到几滴口水。元曜抹了把脸,“君儿说话如此粗鄙,不知陛下听了会作何感想。”
“你威胁我?”
元曜笑的十分纯良:“怎么会呢。”
“呵。”雪峤盯着元曜的眼睛,从元曜的眼神中看出了几分势在必得的架势,他与元曜武力差距过於悬殊,若没什么意外,他今日绝对躲不过去这遭。
既然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
雪峤手指将脸侧垂落的头发捋回耳后,手臂搂住元曜的脖子,柔软的笑了下。
他从前只有对陛下才会露出如此妩媚勾人的笑容,但如今,元曜也能分一杯羹。
只是这笑容自始至终都没几分真心,不论是对陛下,还是对元曜。
元曜盯着雪峤略显理智的眼神,手指重重在他腰上拧了一把,显然不爱他这么个虚伪的模样。
“我不是皇帝,不用你拿部落训练的成果来讨好我。”
雪峤捂着被拧过的部位,一点也笑不出来了,他揪住元曜的衣领,“既然这么瞧不上我这样,那就你跪下,让我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