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於是祝燃握着炒勺炒得一身油烟味儿,把饭端出来就匆匆忙忙钻进卫生间冲澡。

洗澡也不安生,声音隔着雾气传出来,「你今晚怎么回来这么早?没留学校看书?」

外边答,「我妈不在家。」

里头没声音了。不一会儿,水声断了,祝燃穿着五分裤,披了件衬衫就走出来了,头发丝儿上还挂着水滴,显得黑发更黑,皮肤更白。

留下来就难离开。

祝燃趴在床上玩游戏,钟渊坐在桌前看书,灯光照得他耳垂都莹白,神圣不可辜负。祝燃游戏也不玩了,凑过去,隔着椅背贴上他的后背,摸索他脖颈间的伤口,喟叹似的道,「我还是最喜欢你,钟渊。」

钟渊背对他,看不清表情,祝燃的手指过分地往下,声音绕在耳边,存心撩拨,「张张腿就能尝到甜头。」

但凡他需要,他就会给,他要一个拥抱,就有一个拥抱,他要被占有,就立刻能被占有。哪怕给出的不是爱意,也足够了,祝燃仅仅需要这么个角色存在,存在就足够了。

钟渊伸手,把灯灭了。

「睡吧。」

祝燃穿了一件衬衫,倒还不如不穿,钟渊侧身在他背后,嘴唇隔着薄薄的雪白衬衫摩挲他的颈椎骨,祝燃被这似吻非吻的架势弄得心痒痒,刚要转身提醒,腰身就被一只手按住了,「睡觉。」

「你这他妈叫我怎么睡?」

「闭眼睡。」

「……」

祝燃简直懒得再说话了,半是吃瘪,半是心虚。嘴唇也能给他快乐,如同细流般淌过四肢百骸,实则他本人也享受得很。

他听话地半闭了眼,哼哼了一声,张开嘴唇,「钟渊宝贝。」

身后没声音。

「你想过未来没有?」

亲吻停住了,身后依旧没声音,祝燃却感受到自己的衬衫被扒拉了下来,半褪在了腰间。

「想过。」

手指跟着挑开他裤子腰带上系着的细绳,隔着内裤揉下去,揉得祝燃一声叫,笑里夹着喘息,「我猜猜?考个重本,出国?你可是学校的栋梁之才……大家都盼着你成名报答母校呢,最好回来捐个百八十万的……」

钟渊不搭腔,祝燃也觉着床上满嘴人生理想挺不厚道,又败兴致,於是闭了嘴,感受着手指一寸寸抚摸过皮肤。

钟渊的鼻息就在他脖颈后,滚烫滚烫的,连带着手上的抚摸,都让祝燃半挺了起来,却又冲冲等不到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明明他也硬了。

祝燃的身体被钟渊一点点开拓,找寻敏感脆弱的一处,每每他想转头,就又被身后圈在他腰上的胳膊力道摁住,吻又落在他的肩胛骨上,「让我摸摸你。」

祝燃忽然就乖了,手指摸过来,搭上钟渊的手背。

他妈妈活得也不是很久,但就是这么短的一辈子,留给他的记忆也不太好。祝燃常觉得自己的古怪癖好遗传於母亲,他母亲就是这样,过分渴望爱,又乐得逃脱责任,才会在寻欢作乐里找聊胜於无的温柔。端得是上等人,做得是下等事。命运早该是写好的,他做不成英雄,他和他妈妈一样,他永远是个懦夫。

没脱干净的衣服磨蹭得腰际发痒,祝燃索性自己抬了抬腰,把衬衫扯拽着丢到一边,内裤不劳烦他自己动手,早被褪到了脚踝,这会儿他脚尖用点力,就将其毫不犹豫地甩出去了。

他问,「不做吗?」

身后人啃咬他脖颈,含糊地「嗯」了一声,也没说清楚到底是做还是不做。好在不需要祝燃思索太久,粗长的性/器就挤进了他的股缝里。

祝燃呼吸都要断了一下。

只蹭不操犹如隔靴搔痒,更何况这会儿连摸他都不摸了,只是掐着他的腰磨蹭。祝燃实在憋不住这天大的委屈,张着嘴努力靠自己撩骚,「钟渊,你进来……」

以前的钟渊没这么坏心眼,会直接一寸寸顶进来,把他搞得快昏死在床上,今天也不晓得吃错了什么药,存心要让他不快活。

后面那张嘴似是活物,手指一碰就跟着张开,贪婪又诚实,紧跟着,手指撤出来,火热的肉刃顶端轻戳着他闭合的穴/口,只肯挤进来半个头。

被撑开又得不到满足的胀痛让祝燃第一次没真挨操就将被惹哭,觉得这般实在太娘太没面儿,於是掐了腰上的手一把,没什么力气,但好在对方的力道是松开了。他转过身,抬起一条腿架到对方腿上,「你到底干不干我?」

这么一抬,两个人都硬得发烫的性器碰到一起,祝燃倒吸了一口气,一只手搂紧钟渊的脖子,另一只手将两个人的东西握到一起磨蹭。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还是祝燃先射。

没钟渊久,这是他一直意难平的一点,但精虫上脑时就想不得那么多,只顾着一边贴近钟渊颜色浅淡的嘴唇索吻,一边从嘴角漏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尾音带着哭腔,失神地叫着「哥哥我不行了」,实在是他难得脆弱又甜腻的时分,任谁见了都想多欺负两下。

「我把你衣服弄脏了。」极度欢愉后的祝燃回过神,翻身仰躺在床上,倦怠地笑了一笑,手指蹭了蹭钟渊的白T恤上自己纵情时留下的白色痕迹。

「没关系。」钟渊答,欺身压过来,声音淡淡的,「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祝燃难得刚从这句里找到了一点儿青涩的害羞意味,腿就被对方并紧了。

他眉眼一顿,看着压在自己上头、近在咫尺的脸骂了句「操」,主动夹紧了双腿,好方便他在自己腿间进进出出,腿侧细腻柔软的皮肤不亚於潮湿火热的内壁,很快被蹭得微微发红。

用腿——

这么高洁的一张脸蛋,这么色情的一件事儿……

不能够再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