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隔壁——

温妤正全神贯注地贴在门背后听动静。

刚刚在隔壁被训了半天后,温妤已经清楚意识到,这次的炸药包不同往常,比自己预计的还要厉害。

要是不出手缓一缓的话,那男人骂到明天都不一定能熄火。

眼泪那招虽然老,但胜在好用,胜在他吃啊。

再打一招小泥人温情牌去戳他的良心,温妤就不信这男人还能继续炸。

很快,温妤听到隔壁开门的声音,两个脚步声交替靠近。

她马上跑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开始演自闭。

三秒后,蒋禹赫到达战场。

他先看了眼房内,行李箱被拉出来打开,里面零零散散地堆了些衣服。

再一看,人已经躲到了被子里。

蒋禹赫皱眉,“你又在干什么?”

温妤一声不吭,躲在里面不说话。

蒋禹赫有些无语,试图伸手去扯被子,“出来。”

他手碰到的地方,温妤迅速扯回来,总之就是严防死守,绝不开口。

眼看着蒋禹赫的表情越发暗沉,厉白赶紧咳了声,“老板。”

这一声提示,意味深长又及时。

蒋禹赫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顿了顿,在床边坐下。

有些无奈。

“大晚上的你要去哪。”语气明显地缓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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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妤轻轻抿唇,而后定了定心,将一个被哥哥骂到伤心极了的妹妹演到淋漓尽致——

“以前是你说让我学着习惯,是你说会对我好的,但现在你嫌弃我,还叫我走远点别回来,我说了那么多声对不起都没用,认错也不行。”

“我不走难道要留下来被你讨厌吗。”温妤说完顿了顿,强力补了一刀:“……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想赶我走。”

这些倒也不完全是演戏,某种程度上,蒋禹赫的那番话确实有点伤温妤的心。

现在她只是将那点难过稍稍渲染放大了下而已。

蒋禹赫也是没想到,他反倒成了被讨伐的那个人。

而且温妤这口气,说得自己好像一个喜新厌旧的负心汉。

闭了闭眼,他深呼吸了好几下。

蒋禹赫从来都是强硬的那一方,无论是工作还是私生活,他没跟任何人示过软。

可能是这二十多年都这么强硬,老天看不过去了,所以派来这么一个尾巴处处掣肘他,改变他,在他的原则底线上各种挑衅。

房里安静如鸡,蒋禹赫皱了皱眉,试过好几次,那些话还是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