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不能喜欢她,也不能喜欢盛泽宇,因为她不配?
姜茗睁大眼,妄图在盛初棠脸上找到不一样的情绪。
没有。
都没有。
只有冰一样的冷漠。
姜茗张了张嘴,心口乍然传出来痛意,痛得她几乎要弯下腰去,她咬着唇,把溢到嘴边的呻.吟声硬生生咽了回去。
盛初棠好似没看见,把那两顶帽子支到她身前,再问了一遍,“鸭舌帽还是渔夫帽?”
姜茗垂眸。
怎么又空又疼?怎么会……这么疼啊?
她不回答,盛初棠定定看了她两秒,最终失了耐心,把帽子放了回去,越过她往外走,“抓紧时间,十点的飞机。”
姜茗牵住了她的手。
轻轻的,没用力,恰巧牵着,盛初棠也没挣脱,顺势停了下来。
“我喜欢你。”
“盛初棠。”
姜茗跟了盛初棠十三年,第一次连名带姓喊她,她早就不想喊她姑姑了。
盛初棠微微偏头,看着那两只交握在一起的手,那只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克制不住地在颤抖。盛初棠缓缓勾起唇角,笑出声,“喜欢我的人多了,姜茗。”
喜欢她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姜茗,你算老几呢?
姜茗也不知道。
“松手。”盛初棠敛去笑,神情冷肃。
姜茗手颤得更厉害,没有任何松开的迹象。
盛初棠冷冷暼着她,红唇轻启,“姜茗。”
姜茗。
她和盛初棠,本来就没什么关系。她们户口也不在同一个本儿上,姓也不是同一个姓,那个抚养关系在她十八岁成年那天,也过了期。
她一个无父无母的人,要什么没什么,凭什么缠着盛初棠?
姜茗低头,缓缓松开手。
盛初棠没有任何冲疑,抽身而去。那道背影,婀娜,无情。
她早就知道的。
偏要试上一试。
姜茗抬手,摁了摁心口,好像有点儿麻木了,也不是很痛。
这几天盛初棠对她太好了,好到她生出了“特殊”的错觉,她以为她是特殊的,她以为她跟别人不一样。
怎么会不一样呢?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
姜茗弯了弯腰,还是痛,痛得站不住。
她伸手去拿盛初棠放下的帽子,黑色的鸭舌帽,姜茗用力往下压了压,连眼睛一起盖了去。
不要哭。
姜茗直起腰,哭是最没有用的,她要赶你走,你留下来也没用。
姜茗穿上那件羽绒服,戴上墨镜,头发散在脸侧,遮得严严实实才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