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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和女人说开后,女人便不再顾忌,将隐隐提供的便利都摆在明面上,不邀功却也不遮掩。

老太太看着租金过於实惠的租赁合同,终於反应过来,然而房子都卖了出去,再纠结也没有意义。

“人家小祝这么用心帮咱们,咱们该怎么还呐……”老人有些犯愁。

庄未绸没吭声,却在心中默默地反驳老太太。

用心的并非小祝,而是另有其人。

可对方不图名不图利,连帮忙的名头,都挂在自己妹妹身上。

至於该怎么还……她也愁。

这挂念一直被祖孙二人念叨至手术前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直到办住院手续,老太太还在等祝却瑢的电话。

“也不知道小祝一个人在国外过得好不好。”

“她有的是人保护关照,怎么可能过得不好?”

“那和在家里能一样嘛?”老人不以为然,随即自己推翻自己:“算了,也许在外面更自由些,从前她家里人都不管她,现在她姐姐又将她拘得过分……”

“她姐姐不是那样的人。”

倘若之前,庄未绸置身事外不予置评,现下却听不得老太太说女人不是。

待人接物有礼有节,会替别人考虑的人,在家就对妹妹苛责?

庄未绸不相信。

况且,她们现在还沾着人家的光,背后道人家是非可不对。

“你怎么又向着外人说话?”老太太纳闷:“小祝才是你的朋友。”

“我只知道,咱家房子的事,是祝却瑢托她姐姐办的。”

老人得知真相,半路上卡了壳,憋得摆摆手不再多言。

庄未绸也跟着沉默,她蓦地想起那晚在甜品店,女人发着高热与她倾诉的模样,不知怎的泛出一股子心疼来。

住院手续办得很顺利,可到了分配床位时却遇到了麻烦。

祖孙二人来到住院部时,原本该是老太太的床位被一个小姑娘霸占。

小姑娘十来岁的年纪,第一次从山沟沟出来,陪母亲看病,不懂得医院的常规流程。

她母亲得了与老太太一样的病,分期更晚,急需手术治疗。

但医院的资源有限,等一个住院部的床位需要提前排队,像老太太的床位,就是一周前排队得来。

夸张的时候,排期一个月的也有。

除此之外,手术费用的开销更是天文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