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季节水大,若是发生什么事,别一个劲冲最前面。”
她这个孙女面冷心热,最是见不得周围人可怜。
庄未绸仔细听着老人的嘱咐,“您别担心我,好好照顾自己,我忙完就回。”
“小祝是不是也去?”老人忽然问。
为了免去老人的忧虑,庄未绸将情况说得很细致,包括这次去山里教课与祝却瑢一家有关。
只是庄未绸未答,老人又举起电话:“不行,我也跟小祝说说,这孩子有时候也莽莽撞撞的。”
庄未绸哭笑不得,可也欣慰。
一场病过后,老太太的心境稳定不少,不再那么消极地生活。
这是好事。
祝却瑢这一家,於她们祖孙二人真是福星。
一直到去云城那天,女人都没联系她。
庄未绸有些惶惶,只道是紧张所致。
可到了山区里,她才明白,她的惶惶其实是另一种直觉的提醒。
女人没来,来的是祝却瑢。
女孩也是一脸的不情愿,看到庄未绸更是瞪圆了双目。
“我说我姐怎么断言会有人监督我,原来是你!”
庄未绸拿准备好的小学课本遮住脸:“我只是过来教孩子,没有监督你的职责。”
“你觉得我会信吗?”祝却瑢质疑。
庄未绸不再解释,握着课本从祝却瑢身边略过,仿若真当她是山中的一片微不足道的风景。
祝却瑢被晾在一旁,又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庄未绸。
“我姐真没给你好处?”
庄未绸不理。
“那你为什么这么听我姐的话?”祝却瑢又追着问:“她给你灌迷魂汤了?”
庄未绸扭开头,当她在一旁自言自语。
“我跟你说她这个人,不仅在行为上强势,还在心理上打击你!”
“什么矜婉温和都是假的。和她相处久了,对她都是又敬又怕。”
“你看我,就是现成被压迫的例子,我妈当初对我都不像她这样!你可别被她的表象骗了!”
庄未绸受不了她的聒噪,站定反驳她:“我自愿来的,她没强迫我。”
“那说明你和她还不熟,要不就是你傻,都不用她使手段。”祝却瑢从口袋里掏出盒薄荷糖,放进口中一颗给自己顺顺气。
“你也喜欢这个牌子的糖?”庄未绸转移话题。
“哪儿啊,我姐给的。”
祝却瑢说到这,忽然想起什么,撇撇嘴,到底没将山区里格外珍贵的糖果吐出去。
“对哦,这糖都是她给的,说我生气了就吃两颗,当时我还没在意,现在想想更气人了!她这是明晃晃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