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妼连杯子都不用,拿起酒杓像喝水似地闷喝了一杓。一杓下去她就晕了,晕晕乎乎躺到了床上,用最后的力气吩咐宫女道:“退下吧!”
酒真是助眠良药,万妼睡得比昨儿夜里还要香。只是她又做梦了,在梦里再次见到了姚喜,只不过这次二人的相遇是在床帐之内。她不像初梦时那样反感抗拒,她忘了酒不止是助眠药,更是催情药。
万妼不安地在床上扭动着,踢开被子解去了衣衫,像一条燥热不安的蛇,两条腿交缠着摩抆着。双颊绯红,带着酒意的喘息声令人迷醉。
她没睡多久就醒了,不是被惊醒的,而是在一种异样的快感之中醒来的。
她似乎在梦里和小阉驴睡了?和第一次不一样,这一次很彻底,没有半途而废。而且她也没了昨日梦境里的恶心抗拒,而是享受了整个过程。
“来人啊!”万妼扶着昏疼的额头对寝殿外值守的宫女道:“去宁安宫。叫芫茜回来见驾!”
芫茜和唐怀礼是对食,唐怀礼和小阉驴一样,都是太监。万妼想问芫茜一些事,她不清楚自己想问什么,也不清楚自己找的答案是什么。就是忽然想到,既然芫茜能和唐怀礼在一起这么多年,她和小阉驴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
她和小阉驴之间,其实只需她点个头。而她,动了点头的打算。
芫茜这两日都歇在宁安宫的,为了方便做事,重建之事要操心的很多,她忙完时天色已晚,就就近在宁安宫歇下的。午睡自然也在宁安宫,娘娘不传,她不敢回来。结果刚睡熟,有人宫女敲房门说太后娘娘唤她过去。
芫茜没有丝毫倦意,只觉得开心。太后娘娘果然还是离不开她的,姚喜再讨娘娘欢心终究是个太监,伺候娘娘多有不便。
只是太后娘娘为何这么急叫她回来?芫茜担心娘娘出了什么事,心里犯嘀咕就问了一旁去宁安宫唤她回来的宫女。
宫女回道:“娘娘午睡醒来就急着要见姑姑,或许是想让姑姑伺候了吧。”
芫茜听了这话更觉得开心,她独自进了寝殿,还没来得及行礼就吓得变了脸色。“娘娘您发烧了?脸红成这样?奴婢马上叫人传傅太医入宫!”
万妼端起热茶喝了一口道:“喝了点酒而已。你坐下,哀家问你点事。”
芫茜忐忑不安地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了,娘娘怎么突然这么严肃?
“你喜欢唐怀礼什么啊?”万妼问道。
她是真的不懂,芫茜为什么要和唐怀礼在一起。明知她不喜太监是一则。唐怀礼虽是太监头子,也得皇上器重,终究是个没根的。芫茜和他在一起能得着什么好呢?别说将来儿女绕膝没有指望,俩人伺候不同的主子,一年到头连话都说不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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