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祝相未曾求过您......求求您，替敬芳讨个说法......」

额头再次嗑落石地，冰冷而生疼，却又麻木地感受不到。泪水染湿了前襟，黏腻不堪，沉甸甸地，就像她此刻心里的无助。

每一次嗑头，每一次哀求，每一次迎上圣上毫无松动地目光......她知道，一切都已无回旋余地。但她不甘，她不甘心就这般顺从接纳，她想试着争取，争取机会让皇上帮帮爱女。

无法忽视的锐利目光，凝贵妃无声讥笑；皇后冷眼观望；皇上无动於衷......所有都在刺激着她的内心，她没有这样狼狈过，目光如尖针，将她刺得遍体鳞伤。

皇上垂眸望着伏地哀求的女人，他又何尝不想帮助她。但皇后身后势力汹涌不可预测，他不能因一时怜慰便对其争锋相对。

后宫深似海。就算是九五之尊，是万人之上，也无法幸免。

皇上生硬握住祝妃冰凉的手，女人倏然抬头，眸里亮光是期盼救赎，不料下一秒，皇上一把将她的手扯下衣摆。

「......」

祝妃不敢相信，面上愣愕，抬首望着。

「绪儿，你累了。」皇上召来几名本就在一旁待命的宫女，「快送祝妃回府歇息。」

「是。」

祝妃被架着双臂带走，直到跨出门槛才反应回来，她大力挣扎，却摆脱不开束缚。

「皇上，您不能这样......敬芳可是您的女儿......您不能这样狠心......」

「敬芳何其无辜......皇上......不，求您...」

「皇上......皇上！」

祝妃被带出公主府，声音渐渐远去，屋内无人出声，就似被定在原地。过去许久，直到祝妃哀求声再也听不到，皇上才转头沉声道：「今日各位都乏了，朕御书房还有奏折未批完。」

「恭送皇上。」

多留无益，皇后一拍辛蕾肩膀，柔声道：「近日后宫繁忙，出宫散心也好，只是需侍卫相随。」

辛蕾知道吴珺已把骑马之事告知皇后，她一颔首，谢答。

皇后领着凝贵妃悠悠离去，望着她们二人背影，辛蕾忽又产生不真实。

冬风呼啸而过，将门前珠帘吹起又落，琥珀色珠子相撞，发出脆耳声响。

冬日依然寒风凛凛，只是后院杏花含苞待放，浅浅幽香，悄悄宣告着春日的逐渐来到。

作者有话说:

橘猫回来啦~

按时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