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桃被牢牢按住,抬头看着面色凝重的邬怿,拉了拉他的袖子。
这些,可以不用他出面的。
语鸥听到自家王是护着美人的,心里爽快了。
“太妃最看重规矩。”邬怿顺了一下扶桃的头发,缓缓道:“尚仪宫中能留下的皆是她认为懂分内之事的。若让太妃知晓,你们唯有在栗儿头一次去尚仪宫时才想着好生伺候,怕是要不高兴了。”
语鸥没忍住又偷看眼邬怿,拿尚云太妃当枪使,说是人家不高兴,估计是自个儿不高兴吧。
欢焉抬头张了张口,这是向来沉默寡言的王对她说过最多的话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辩解先前的话,只知道博回好印象,於是连忙回道:“王息怒,奴不敢这么想,奴只是觉得夫人第一次来,更应该仔细着点……不,是时时该仔细着,奴……”
“是拿你那瞧不起人的眼神仔细照顾咱们夫人吗?”旁边看戏的侍女在邬怿向着自家夫人后,憋不住话,小声驳了回去。声音虽然不大,但周围不嘈杂,也听得见。
欢焉小脸臊得通红,“奴没有也不敢瞧不起夫人,一切都是奴的错。夫人要是认为奴有那心思,还请多打奴几板子,只要夫人能解气就好。”
好家伙,扶桃还在担心邬怿的情绪,听到欢焉的回话后瞬间被震撼了。怎么又扯到她身上了。
“确实该打。”邬怿将视线落回扶桃的唇角,“身为太妃身边的大侍女,照顾太妃多年,却还如此麻痹大意。”
扶桃被盯得不自在,想舔掉那点万恶的胭脂,但腮帮被邬怿掐住,力度不大但她舔不了了。
“这次伤到栗儿倒也罢了,可若下次因为大意让太妃误食什么。”邬怿松开手斜了眼欢焉,“孤绝不轻饶。”
“求王息怒,奴定尽心尽力照顾太妃娘娘,绝对不会出任何差池。”欢焉连忙磕几下头,也不知道自己最开始的话居然会惹得邬怿在这方面生气,她害怕又担心地掉起了泪,“王……而且娘娘管得严,奴更不敢出错。”
原本在欢乐支持邬怿和尚云太妃闹掰的语鸥,忽然笑不出来了,心里偷偷骂了起来,老狐狸生了个小狐狸。
邬怿拉过扶桃的手,带她转身准备回去,经过语鸥的时候交代道:“依照太妃说的做。”
语鸥心如死水一般,面上还要露出微笑,“诺。”
趴在灼华宫门外的霜安偷听完后站直了身,简单理了思绪便也离开了。
“诶,太妃娘娘心气高,手底下的人又犯了低级错误。”侍女像是从对话里得到启发,等邬怿走后开始讨论,“那娘娘让欢焉来,估计不是因为害夫人吃了那两口辣,是羞於管教不严吧。”
“不知道,只要欢焉挨打就好。”
“也是。”
语鸥是领了任务的,走的时候看了会儿伏在地上哭唧唧的欢焉,出灼华宫找了两名比较壮实的宦官回来,搭架子抄家伙。
不一会儿,殿内就传来棍棒拍打皮肉的声音,还有女孩尖利的哭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