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狗狗听到她说扶桃活着时松了口气, 而后又内疚起来,“我……语鸥姐姐, 对不起。”

他抹了下眼泪,想下床,但是脚上的伤扯裂开, 疼得人直接僵在原地。

语鸥脸色铁青, 按住他, “你快点躺好,先别起来。”

她知道蔡狗狗想看望扶桃,所以长叹一声气,“美人现在可能还没醒。”

蔡狗狗点点头,没那么执着於去见扶桃了。他握了下拳头,才记起左手中是有东西的,於是摸了摸道:“对了,语鸥姐姐。”

蔡狗狗将左手递到语鸥面前,“这个还你。”

语鸥低头看向他的手心,那枚小小的青玉就这么完好地躺在那里。她愣了下,伸手接过。

玉还带着暖意。语鸥看着蔡狗狗的手心上有块明显的被玉硌出的印痕,一时间内心五味杂全,“谢谢你。”

其实她才是罪魁祸首,怎么能说出怪罪蔡狗狗的话呢。

蔡狗狗看出语鸥的不对劲,伸着脖子问道:“语鸥姐姐说了什么?我没听见,大点声!”

“蔡狗狗!”语鸥的愧疚感瞬间被他搅没了,而蔡狗狗笑得还很开心,因哭过而通红的鼻子还冒出了个鼻涕泡。

“哎呀。”他尴尬地捂住鼻子,偷瞥语鸥一眼。

语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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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桃睡醒后真的被找谈话了,而且找她的不止一个。

先是尚云太妃,后是天子。

尚云太妃还好,应该是邬怿提前说过什么了,所以没问事情的缘由,只关心了她的伤势。

而天子呢,以为她和语鸥私自定下了一个借狼口杀邬怿的计划,只不过没有成功。

但是这事让天子发现了一点,那便是邬怿会为她豁命。

也是在天子那,扶桃才知道邬怿昨晚端了整个狼窝,把那几个诸侯王吓得不轻。

其实邬怿的伤势比她的重许多。

天子表示很满意。

扶桃只想骂人。

她回去后,蔡狗狗蹲在她身边一个劲地哭,说了很多煽情的话。

扶桃安慰了好久,才让蔡狗狗心里不那么难受。

这些天,她算是不能参加任何的重春节狩猎活动了。当然,邬怿也被她拖累了,他们只能等养完伤再动身回宫。

待在帐子里修养的几天,扶桃经常从随行的侍女口中听得一些故事。

“天子做事向来稳重,平日也是肯听朝中臣子的意见。但是他极其宠爱一个妖妃,经常为妖妃做些昏庸的决定。”

扶桃遣语鸥去端些果盘后发觉有点无聊,便又让几个侍女过来分享一下她们知道的新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