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雪连着数月,每日吃的尽是些黄瓜、竹笋、水梨等寒性的食物,甚至派人到集市上药房抓了几副凉药,天气已渐渐变暖,一双手却是凉的。
丹墨看着她这么糟蹋自己身子,忍不住问道:「公主,您这是做什么?不怕落下病根吗?」
丹青也说道:「公主,您的月事已经乱套了,还总腹疼,这些东西怎么还继续吃呢?」
潇湘雪苦笑:「本公主这么做自是有原因的,你们就别管了吧。」说罢,将凉药一饮而尽,交给门外的小厮,「药渣处理干净,别给发现了。」
小厮领命而去。
丹青急道:「这怎么行?您要是病了,皇上会问罪咱们的!」
丹墨劝道:「您至少得告诉咱们原因吧?否则咱们在这担心死了!」
忽然,潇湘雪脸色一阵白,额上冒出冷汗:「别说了吧,本公主肚子疼。」
丹墨无奈:「您看看,灵验了吧?奴婢去给您熬红糖。」随即转身便要往厨房走去。
未料,却听丹青一声叫唤:「公主!公主您怎么了?!您别吓奴婢啊!」
丹墨转过头,却惊见公主趴倒在桌上,昏迷不醒。
公主府顿时沸腾了。
「来人!快传太医!」
得知爱妻昏厥,李青瑢从军营一路快马加鞭回到了公主府。
皇帝听闻宝贝女儿身体不适,动作更快,待李青瑢回来,已经在房中候着了。
李青瑢喘着气,「参见皇上,公主她怎么样了?」
「幸亏没有性命之忧,」皇帝摇摇头,斥道:「你是怎么做夫君的?」
秦太医施针过后,潇湘雪悠悠醒来,「父皇您别怪他,是儿臣身子不好,一点腹疼都能晕过去。」
「你啊!多大人了?」皇帝满脸焦急看向秦太医:「雪儿是怎么了?」
秦太医按着脉沉吟半晌,说道:「公主体内寒气甚重,以致月事不调,所谓通则不痛,公主的身子还需调养。」
李青瑢也问道:「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吧?」
「严重所说不上,但也并非小事。」秦太医捋着胡子,「体寒、月事不调,公主在此状况下,怕是极难有喜了。」
「什么?!」潇湘雪掩面,看似难受,实则憋笑憋得慌:「本公主……做不了母亲了?」
李青瑢看了她一眼,立马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暗道一会再找这人算帐,她深情款款握住潇湘雪的手,「无妨的,我不嫌弃你。」
潇湘雪回握她,故作柔弱:「青瑢,你还是纳妾吧,我没办法替李家开枝散叶了。」
李青瑢举起右手,发誓:「我李青瑢此生若有其他女人,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皇帝被这俩腻歪得看不下去,「罢了,青瑢啊,朕记得你还有个弟弟?」
「是。」
皇帝想了想,开口:「你会介意,由你弟弟的孩子袭爵吗?」
李青瑢想都不想就回答:「不介意的,臣也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