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犹豫了。

拿着手机的由於姿态被赵叙宁看见,赵叙宁挑眉:“你不问一下许清竹的意思?”

梁适站在那儿,将手机屏幕摁灭,有些纠结地思考几秒,然后问赵叙宁:“你说,如果一个人让你处理所有的事情,就说不需要问她的意见,你最好全部处理好,这是什么意思?”

“许清竹说的?”赵叙宁反问。

梁适点头:“她说租房不用问她的意思,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并不打算在这里久住?”

赵叙宁听着觉得别扭,於是让她详细说一说。

梁适便把早上那段对话讲给她听,还有昨晚一起去看房子的事情。

赵叙宁听完以后,非常“睿智”地分析:“她嫌你没主见吧。”

梁适:“?”

“那两个人的事情,不就是得商量着来么?”梁适问。

“但许清竹现在很忙啊,你什么事儿都去烦她,什么都自己拿不了主意。”赵叙宁说:“不就是没主见么?”

梁适:“……”

“许清竹一向不太喜欢没主见的人。”赵叙宁又说。

梁适:“……”

她感觉自己被狠狠地捅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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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许清竹并没有那个意思。

她只是单纯觉得梁适问她的时候太过小心翼翼,许是因为她最近遇到的事情有点多,所以梁适怕刺激到她,每次都是用很小心的眼神看向她。

这让许清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况且她并不是个特别脆弱的人,很多情绪都能够自己调节。

她这一辈子最大的迷茫就是和梁适的这段婚姻,和陷在婚姻里自怨自艾,痛苦不堪的日子。

其余时候,她保持得很好。

许清竹只是想让梁适挑自己喜欢的,而不是一直以她的意见为主。

结果晚上看到赵叙宁的消息,赵叙宁问她是不是觉得现在的梁适太没主见。

许清竹:“?”

彼时她刚加班结束,正在电梯里,劈里啪啦地打了一大段话,正打算发过去解释,结果刚出电梯就接到了梁适的电话。

许清竹接通,“喂?”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而是传来了很嘈杂的声音。

梁适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醉意:“我怎么就没有主见了?我以前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啊。我这是对她的尊重?不应该吗?人为什么这么让人无法理解呢?”

许清竹:“?”

赵叙宁的声音也有些飘,“你总不能什么都问吧,有些可以问,有些不能问,你全问了就跟小学生告家长一样,谁会喜欢?”

“那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梁适问。

“她不喜欢的你别问。”赵叙宁说。

梁适声音忽地拔高,“那我怎么知道她喜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