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
周醒站在窗边伸懒腰,“天气真好啊。”
“把窗帘拉上。”周凌哑着声命令。
“我不,我要看风景。”周醒坐到飘窗上。
周凌彻底没瞌睡了,拉不拉窗帘到这时候已经不重要,她撑起半边身子,“你成心的吧。”
“我干啥了?”周醒故作不解,“我自己房间,我拉个窗帘的权利都没有了。”
“这是我家。”周凌提醒她。
“这也是我竹子姐家。”周醒摇头晃脑,狗仗人势。
一声嗤笑,周凌脱口而出,“要不要把房本拿给你看,上面就我一个人的名字。再说一遍,这是我的房子。”
周醒猛地回头。周凌还坐在床上,门却开了,不知哪儿来的一股过堂风,带着门扇缓缓拉出道血淋淋的伤口,脚步声已凌乱逃远。
所谓天时地利人和,便是如此了。
周凌脸色变得很差,继而将罪魁祸首认定是周醒,转过脸,目光仇恨。
人在下意识说出的话最能代表真心,周醒噘起嘴巴点点头,无视周凌发射出的片片眼刀,趿上拖鞋慢悠悠踱出房间,心情愉悦。
煎蛋培根起锅装盘,烤面包机同时弹起,孟新竹将早餐端到餐桌,周凌站在厨房,待她回转时,拉住她手腕。
“只是说的气话,都怪周醒,一大早就跟我不痛快。”
孟新竹微微挣扎,面上看不出喜怒,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吃早餐了。”
“你生气了。”周凌不许她走。
若是往常,孟新竹必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多计较,即使心里真有不痛快也鲜少在面上显露,甚至努力说服自己——只是我想多了。
但也许是因为周醒在家,联想她平日的快言快语,孟新竹罕见竖起了软钉子。
“也没说错,房本确实只有你一个人的名字。”
房子是周凌买的,很早就买的期房,一半自己出,一半家里出。
孟新竹的贡献在交房后的软硬装部分,房子从铺设水电到定制家具,包括后期除醛,当然还有入住后每日的清洁维护。
有些事不必也不能分得太清楚,出口的话不能收回,周凌叹气,“你知道,我心里不是那么想的。”
“我知道,只是跟暴暴说的气话。”
孟新竹挣脱桎梏,端起料理台上的餐盘,走出厨房扬声喊:“暴暴,快来吃早餐了!”
周醒站在盥洗台前,对着镜子无声挤眉弄眼学周凌讲话,“你生气啦”、“你知道我心里不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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