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暴在我那里,哭得很厉害,说你骂她。”
周凌没有否认,目光沉静,“我以为你第一时间会关心我的伤。”
“你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孟新竹反问。
“周醒也没断胳膊断腿。”周凌无懈可击。
算了,懒得跟她闲扯。
原本对她还算有耐心的,继而想到昨晚那幕,孟新竹心寒一瞬,记起周醒的话,“我听暴暴说,俞书华和周贤斌来了,现在就在家里。”
周凌说是,“但不是我叫他们来的,我也是上午才接到电话,他们来市里吃酒席。”
“那你怎么没把他们带过来?”孟新竹语速加快,“就像上次那样,来教训我。”
周凌没有立即回答。
她是要体面的人,自身条件也颇为优越,带着伤在马路上走,必然会收获许多关注的视线,这一路她应当很不自在。
但她所言所行,却一点没在乎头脸,心胸狭隘,言语刻薄,与七年前那个坦然无畏的周凌,简直判若两人。
“我说还是不说,其实取决於你。”周凌正视她,神色倨傲。在近亲的人面前,人总是会不自觉流露出最为真实,甚至是恶毒的一面。
“周醒不是还在你那里?你刚才说她被骂哭,我倒是挺意外的,其实我已经帮她隐瞒了许多,在阿嬷面前也没说过她几句坏话,但我以前不说,不代表我以后不说,不知道她心理防线还够不够承受第二次。毕竟这次,她是怎么也跑不脱关系。”
“你威胁我?”孟新竹高声。
“实话实话而已。”周凌笑了,“你确实还挺喜欢她的,梦里叫她的名字,处处都维护她,甚至专程出来给她买蛋糕。”
“你又图的什么?”
孟新竹实在不懂了,都到了这种地步,她为什么还是死不放手。
“就我们现在这种关系,还有继续的必要吗?你何苦大费周章,耽误你宝贵的工作来与我周旋?”
“我们在一起那么久!”周凌逼近她,“再有两个月,正好七周年!”
“那又怎么样?”孟新竹喊叫出声:“结婚十几二十年的夫妻,说离照样离。”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周凌掷地有声。
孟新竹随即一声冷笑,“你喜欢秦南那么多年,不也说放下就放下。”
周凌倏地掀眼,嘴唇翕动,喉咙滚咽几下,最终却是抿紧了唇。
“我刷到她朋友圈。”
有风,孟新竹五指慢条斯理整理头发,“她上个月好像离婚了,处理完那边的事情,估计就要回来。”
“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周凌情绪有了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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