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山水紧紧捂着脖子,秀眉皱在一起,怒不可遏地看着司玉衡:“你疯了吗?”
司玉衡吸吸鼻子,觑着她留下的牙印,时山水尽管护住脖子,却还能看到些许痕迹。
真痛快。
“没有。我无权无势,害怕事情结束了你就把我扔到一边,不管我的死活。我要提前和你说,接下来,我希望你不要骗我。你看我什么都没有,也没有在意的东西,疯起来会很可怕。”
听着她说的话,时山水慢慢忘记了身上的疼痛,瞳孔缩小,脑中在排演她说的场景。
中间还隔着两米的距离,司玉衡站直身体,露出朦胧的泪眼,忐忑地问:“山水,你不会利用我,不会欺骗我,对吧?”
她是个好演员。
时山水不说话,手心下捂住的动脉疯狂地跳动,里面的血液下一秒就要喷涌而出。
司玉衡深深地呼吸,再定神时,一身的疲态,她替时山水做了回答:“我知道你不会。”
“你不是说,你不了解我,那你就不能替我下定论。”时山水语气淡淡的。
“对啊,你就像一座冰山,窥一角难知全貌,可能在接下来长时间的相处里,我可以更加了解你,前提是,你给我这个机会。”
时山水:“再说吧。”
身子侧过去大半,时山水又悠悠转回来,神态略带责备:“你现在的身份是时珂,是时家唯一的继承人,只要你想,权势都是你的。”
司玉衡抬眸,表情一片空白:“我在外生活了将近二十年,我和时家是两个独立的个体,我也感受不到时珂的存在,我真的回来了吗?”
“你应该问你自己,而不是我。”
“我这里没有答案,而你可以告诉我。”
“你太相信我了。”
“是啊,我只相信你。”
时山水说一句,司玉衡就站在对立面反驳,几乎是踩在时山水的雷区里和主人作对,奇怪的是,时山水后来没有发怒,单纯觉得司玉衡烦人。
司玉衡的目的达到,绽放着凯旋的微笑关上房门。
言语的攻击远远不够,她要掌握实打实的把柄。而眼前有一个绝佳的好帮手,拿来就能用,还不用花费任何力气。
司玉衡单脚踩在椅面上,坐在椅子上来回摇晃,她登录邮箱,用陌生的帐号向那群人要东西。
陌生的帐号是为了圆上次撒的谎,时山水监听了她的通讯工具,所以不得不换新的联系方式,反正他们并不知道,司玉衡这会儿坐在时家大摇大摆地发邮件。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