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听见这句话的同时,一块跟人差不多高的电子告示板也被推上舞台。

「这台机器里已经输入你们所有人的名字了,接下来机器会随机选出两人配对,你们就乖乖接受与配对人物相关的才能测验吧。」

电子告示板闪烁着,显示出一组人名,接着又换上另一组人名,就这样反覆着一一显示出不同人名。每组人名的显示速度有逐渐加快的趋向,到最后几乎无法辨别上头所显示的名字。看来等机器停下来后,就会决定组合人选了吧。

「啊,忘了跟你们说一件事,要是输了这场测验,你们重要的宝物就会被破坏喔。」

「破……破坏?」

突来的宣言,令我忍不住发出惊愕叫声。四周的其他同学们也伺时爆发出不满的抗议声浪。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把脸遮起来算什么嘛!」

「这种做法太肮脏了吧!你们有什么权力破坏别人重要的宝物!」

「如果是靠自己的才能接受测验就算了,为什么必须以别人的才能来测验啊!」

同学们为了夺回自己的宝物,全拚死冲向测验委员会所站的舞台。

看到这场景,好几名测验委员也跟着跳下舞台,靠力气阻挡一年级学生们接近。就算从头到脚的黑色装扮,那样的体格和身手很明显就是体育社团的人嘛。

「是吗……要是破坏跟才能相关的东西,有些学生就没办法砥砺才能,所以才禁止我们拿跟才能有关的东西出来啊。」

这里是聚集天才的学园。当然是以砥砺才能为最大目的。委员会都注意到这一点而事先向大家声明了,却又能平心静气地破坏别人重要的宝物,这些学长学姐的想法还真是有够难以理解。

「我没有备份手机里的资料耶……」

如果那支手机被破坏,我就得买支新手机,再从旧手机把资料移转过来了。其中有些朋友的资料并不在旧的通讯簿里,到时候再问人家一次的话,好像又怪怪的。还有一些简讯和照片都储存在因测验被抢走的那支手机记忆体里……唔,不过那些东西就算消失了也无所谓啦。

「由这间学校的学长学姐所出的测试,在听到解说的内容之前,我就觉得不可能合格了……不如还是早点放弃,准备买支新手机比较实在。」

阿回学长和牡丹学姐也是,这间学校的学长学姐老想叫我们去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为了自己好,放弃才是最佳的选择吧。

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视线不经意瞥见已经难过得哭了出来的鸣唐同学。

「吹音的回忆……被拿走了,那些很重要很重要的回忆……被抢走了……」

——对喔,她带来的重要宝物,就是那张背负了很多回忆的音乐专辑嘛。

……不知道为什么,直到这一刻,我才终於打从心底对测验委员会的做法感到愤怒。

手机只要用钱就能再买到了,但鸣唐同学的音乐专辑可不一样。那是无可替代、充满回忆的一件宝物啊。

「你们这一次……做得有点太过分了吧。」

会感到生气是当然的,反倒是我直到这一刻才真的动怒好像有哪里怪怪的。说到充满回忆的物品,几乎每个学生都拿出来了,可是……就是有股难以形容的感情在我体内形成一道漩涡。若不是如此,我不会在看到鸣唐同学难过得哭出来时才气成这样。和鸣唐同学一样,如果被抢走的是塞满我许多回忆的重要物品,我一定马上就气得要死。和鸣唐同学——

「啊,赏樱时的纪念照片!」

忽然想起这件事的我忍不住大叫。在众多的学生抗议声中,我的声音可能特别响亮,响亮到连鸣唐同学都吓了一跳,眼泪戛然而止地转过头来望着我。

「……怎么了?你重要的宝物是樱花吗?」

「不是啦,被拿走的是手机,不过里面还存着我们一起拍的樱花纪念照啊!」

「……樱花纪念照?」

「就是在适应新环境大赛时,和鸣唐同学一起坐车到镇上去拍的那张照片啊!」

「啊……吹音记得,那时吹音的头发缍得乱七八糟都没有整理——」

话说到这里,鸣唐同学眼眶又再度被泪水盈满,那张纪念照也拍下了她满头乱发的模样,鸣唐同学好像很不喜欢,所以拍的时候她几乎快哭出来了。她大概是回想起当时的状况吧。

「那个……鸣唐同学,你也用不着想起腄乱的头发想到要哭吧……那张照片只储存在那支手穖里啊。」

「话说回来,吹音……也还没拿到那张照片……」

「因为鸣唐同学没有告诉我你的手机号码和邮件地址啊!」

「是这样的吗?」

「就是这样啦!不对,如果我问的话,你会愿意告诉我吗?」

「咦……?」

鸣唐同学脸颊染上绯红,羞涩又困惑地低下头。

……糟糕。虽说是顺势而为,我刚才好像问了一件非常不得了的事情。站在客观角度,那句话听起来好像对女孩子很饥渴的样子,实在有够丢睑的……

我急忙想找个借口蒙混过去,於是把视线移到正在向测验委员会抗议的大批学生们。

「——对了!得把我重要的宝物拿回来才行∣」

我对鸣唐同学说:「你先等我一下!」立刻拔腿冲了过去,试图挤进挡在舞台前吵闹不休的众人。但大家全挤成一团,我根本前进不了,於是环视周围想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方法,就发现舞台一隅的人墙有点小空隙。

我使出全力冲向那条人墙缝隙,再一口气爬上舞台,为了找出被抢走的宝物,视线不停左右张望。

「怎么……都没看到啊?」

「你们就乖乖接受测验吧!」

舞台上的学长用力推了我一把,想把我推下舞台。正在拼命抵抗时,我的手腕不晓得撞到什么东西,那个东西随即应声倒地。

「……好痛喔。」

定睛一看,原来是用来决定谁跟谁分组的电子告示板倒下来了。

「啧……这个一年级是哪来的白痴啊,现在再吵再闹都太冲了,你们重要的宝物早就不在这里了。」

听到这句话,原先在舞台前喧嚷的学生们顿时哑然失声。这间聚集天才的学园中,被遴选为测验委员的学长学姐们所设下的陷阱,应该不会有失误吧。台下所有人都露出怨恨不已的目光瞪向舞台。

「呵呵呵,就靠这一刻的气焰在才能测验中合格吧。」

一位女性测验委员开心地笑了起来,在一旁的其他测验委员则合力把电子告示板扶起,再度开始由计算机筛选配对的流程。等了一会儿后,电子告示板流泄出简单音节编织出的旋律,不再以快速切换的模式进行选号。看来他们早就决定好才能测验的配对名单了。第一组配对的名字显示了几秒钟后,接着又换成另外两个人同样显示了几秒钟,之后便以相同的方式依序发表配对组合。我也只能默默等待自己的名字被公布出来——

『芥川丈途&铁坊回』

「为、为什么我会跟阿回学长凑成一对啊?学长明明是二年级的——」

「先等一下啦,学姐!」

突然间,一个穿着坦克背心的男人从舞台侧边冲了出来。

「阿……阿回学长?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

「吵死了!你给我闭嘴啦!」

「……喂,阿回,你也一样吵啦。我们可是有好好设定过了,还不是那个白痴一年级把电子告示板撞倒,害原先设定的资料出了差错。真是麻烦死了,就决定以这样的组合进行才能测验,以上。」

「学姐,可是我们之前说的不是——」

「果然跟平常的生活态度有关系吧~都使出那种肮脏招数却还是失败了,真是个大笨蛋耶-」

这次从舞台一角走出来的,是身上套着被颜料染成五颜六色围裙的女生。用制服方巾绑成一束的长发轻轻摇晃,一脸愉快的走近舞台中央。

……是牡丹学姐。她怎么会在这种地方……话又说回来,她说肮脏的招数又是什么意思……

无惹识地往电子告示板瞥了一眼,发现上头竟显示出『鸣唐吹音&红牡丹』亮晃晃的几个字。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阿回学长原本应该是打算和律配成一对吧,却因为我的关系让机器出了状况。

「丈途……你这家伙,到底给我惹了什么样的麻烦啊!」

「才不是咧!重要的东西被抢走了……我只是想把属於自己的东西拿回来而已!」

「只要想办法让才能测验合格不就得了!你本来就该堂堂正正地接受挑战啊!」

「学长还不是搞一些小动作──」

「你说什么?」

被阿回学长露出那么凶恶的表情狠狠瞪着,让我提不起勇气把未竟的话继续说完。

……就算你没跟律分到同一组,也用不着把怒气发泄在我身上嘛……

从刚才就一直代表测验委员会发言的那个女人此刻正双手叉腰,似乎相当厌烦地环顾着周围。

「好了,一年级的,你们先稍等一个小时吧,靠着钱财、人际关系和才能经过一番周旋后,我们已经决定好测验方式了,现在开始测验委员会才要发挥真正的本领呢。」

靠钱财、人际关系和才能是怎样啊……

总觉得那个女人讲的内容有些不太正派,就在我这么想时,襟囗却突然被阿回学长一把扯住。

「你这家伙,既然跟我同一组的话,最好要给我有所觉悟!」

在那之后,阿回学长依然没有松手放开我的襟囗,就这么一路骂下去。经过一个小时,我已经快累惨了。

「──好,事前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成了。」

测验委员会的那个女人夹带着叹息低喃道。同时,测验委员中体格最棒的一个人也从舞台走了下来,边叫出配对的名字边开始分发纸张。等了好一会儿后,总算叫到我跟阿回学长的名字,我们走上前拿了那张纸之后──

『芥川丈途……以神龙一击(注:罗马尼亚选手德拉古勒斯库发明,前空翻两圈加转体一百八十度的跳马动作,是现今跳马最高难度动作)的体操技巧攻略机关小屋。

铁坊回……

「……这应该是测验的内容吧,不过阿回学长的部分忘记写了……」

「嘎啊?这是一年级的题目吧,我已经二年级了耶。」

「不然你为什么待在这里啊?」

「这还用得着说吗?都是因为你的关系,把事情全都搞砸了啦。」

可能是无法和律配对的怒火又再次燃烧了,从坦克背心底下微可窥见的壮硕肌肉渐渐纠结隆起。

「真、真的非常抱歉!」-

学长无视於我的道歉,反而背对我望向远方。

「居然会选神龙一击的体操技,看来学长学姐们也挺懂的嘛。丈途,明天开始一定会很有趣的,对吧?」

阿回学长逸出低沉的笑声,明显可以察觉得出隐含其中的危险氛围。

神龙一击的体操技到底是什么啊……?

测验委员会分发下来的纸上还画了前往机关小屋的地图。看来似乎是特别教室大楼里的其中一间。

「──这种事我办不到啦!」

在体育馆此起彼落的嘈杂声中,忽然传出一个女生大声抗议的吼叫。我隔着人群找到声音传出的来源,就看到靠在舞台下方的马尾女孩──雾线兰的身影。

「居然要我当其他学校话剧社的女主角……不对,问题不在这里,『公演当天女主角将会因病缺席,只好替代她上场让公演成功落幕』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女主角「将会」因病缺席……?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希望你能加油。」

「这么做的话,那个本来要演女主角的女生不是太可怜了吗!居然让我这种觉得戏剧怎么样都无所谓的人,抢走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女主角位置……」

「啊啊,原来你在意的是这种事婀,那个本来要演女主角的女生已经和我们结盟了啦,只需要放弃那种小不拉叽的业余公演,她就能得到在更大舞台上一展长才的机会,对她而言反而是个大好机会呢。」

……太肮脏了。这些学长学姐们……实在太肮脏了。什么靠金钱、靠人际关系、靠才能──他们也靠得太过火了吧!

「哇哈哈,不愧是闪学园,果然也有跟戏剧界挂勾的学生啊!这么一来,我进这间学校就读总算有价值了!」

身旁突然传来狂放的大叫,被吓了一大跳的我往声音传出的方向瞥去。站在那里的是睁着一双熠熠生辉的大眼睛,微卷的咖啡色头发随着狂笑动作轻轻晃动的男生。

「成、成树……你是怎么了?」

在我身旁高声大笑的是一班的主屋久成树。他在听到我的声音后,闪烁发亮的眼瞳瞬间伏下,但马上又露出一副不幸的表情看着我。

「唷,丈途同学,我和兰同学被配成一对了。居然要我写程式还要以五百日圆的价格卖出去……现在的免费软体效能就已经很不错了,要写出能卖钱的程式,肯定是相当困难的吧……」

成树彷佛对全世界感到厌烦般勾起了皮笑肉不笑的讽刺笑意,还「哈哈」笑了两声-

……这个人还是一样变脸如翻书。还说什么﹕「我进这间学校就读总算有价值了!」真是伤脑筋啊……话说回来,之前为了我的作品可能被拍成戏剧时,他也曾大力向我推销他自己……他是真的不放弃要当一名演员的梦想。

「对了,我得去跟鸣唐同学道歉才行……」

到最后,我还是没有拿回她的音乐专辑和我自己的手机。照大家的说法,这场测验的难度很高,就算挑战了也不一定能合格。

我虽然走到鸣唐同学身边,却只能呆站着不晓得该怎么对她开口才好。

「──吹音一定会让测验合格,拿回自己的音乐专辑。」

「……咦?」

「因为都是托了那张音乐专辑的福啊。你会注意到吹音的心情、你会为了维也纳旅行那么努力,全都是因为那张音乐专辑的关系啊。」

「对吧?」鸣唐同学说出这句话时,双眼也直直望着我。那双眼里还残留了泪水的痕迹,却又同时溢满已经下定决心的坚强意志。

「不过我自己的测验能不能合格,倒是挺令人担心的就是了……」

「你一定没问题的。比起吹音,你一定会更轻松合格的嘛。」

「就算你这么毫无根据地相信我也……」

「维也纳旅行那个时候你都有办法了耶,吹音也会更加油的。」

对突来的才能测验根本不抱希望的我,只能暧昧地点点头来响应鸣唐同学的看法。我当然想拿回自己的手机,但这场测验实在有点──

「没问题的啦~就由人家来教吹音妹妹该-怎-么-做-吧~」

──咚!

有些大舌头的女生声音传进耳朵时,我也被用力撞飞滚了好几圈。

「你、你干什么啦?」

我忍着全身的疼痛擡起脸,就看着正对我露出满脸笑意的牡丹学姐。

「……丈途,你刚才那句既粗鲁又没礼貌的台词是对我说的?」

牡丹学姐脸上虽然挂着微笑,但盯着我的双眼深处却隐含某种冰冷的情绪。

「怎、怎么会有这种事呢!刚才那句话完完全全是对别人说的啦!」

「也是啦,毕竟丈途到现在都还没把人家要求的那篇情色小说完成嘛,怎么可能还敢用那么没礼貌的态度面对人家呢。」

「是!学姐说的极是呀!」

「算了,人家今天心情好,就先放你一马吧。」

「……咦?」-

「因为人家已经不需要那种东西了~」

「这又是什么意──」

「喂,丈途!」

叫着我名字的声音夹带怒吼。放眼看去,就看见阿回学长以岔开双脚傲然睥睨万物的姿势面对着我。

「怎、怎么了吗?」

「明天开始你可要有所觉悟喔!」

不同於刚才那句怒吼,阿回学长用低哑嗓音说出的这句台词,足以让我感受死亡的预兆。

……我对运动实在很不拿手,不会有问题吧……应该说,我真的能活着从这间学校毕业吗……

发表了测验内容而骚动不已的体育馆中,学生们尽管无法认同这种做法,也顿悟到再多抗议也改变不了什么,终於死了心打算打道回府。我也一样放弃抗议,直接返回宿舍的房间。

回到房里坐在书桌前,我拿出稿纸。才能测验的练习从明天开始,现在如果我不先想办法把工作上的瓶颈解决,接下来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我将想得到的、陷入写作低潮的可能原因一一条列在稿纸上。

①因BL情色小说而陷入低潮。

②也许我就是写不出百合文。

③因为题材的关系才害我写不出来。

④除此之外,可能是难以想象的神力或魔力之类的理由才害我写不出来。

……若是④的话,既然难以想象那也束手无策了。虽然有点麻烦,但还是写些情色文来检测看看好了。首先就来个──

「你还想继续唱歌对吧,既然这样就乖乖把这套护士装穿起来吧~」

「可是医生,把病治好跟扮成护士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这也是一种治疗啊~对治病这件事来说,还可以看见很多不同的可能性呢☆」

坐在眼前的高中女生有着偶像般可爱的脸孔,此刻却布满愁云,她不安地摸了摸垂挂在胸前的心型炼坠。她似乎是个天才歌手,因为很担心喉咙的状况才来接受我的诊疗……不过她实在长得太可爱了,我立刻决定要好好玩弄她一番。就利用我身为女医师的优势权利,将她染上属於我的色彩吧。

「来嘛,拿出勇气呀,我也是为了治癒你才会这么说的唷。」

我张开手臂抱住她,准备一口气扒光她身上的衣服。

「你、你在做什么啊?」

「当然是治-疗-罗☆」

她裸露在空气中的肢体匀称又优美,淡蓝色的胸罩和内裤是成套的。说老实话,我还真想接着把她全身上下脱到一丝不挂──

「今天就决定穿护士服来开心一下罗~」

我从附近的柜子里拿出一套护士服,硬逼还想反抗的女生穿上,还故意让她露出大片酥胸。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啊?还说什么穿护士服来开心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呀,我有说过那种话吗?不过话说回来,你穿起护士服真的好像白衣天使一样,感觉很不错呢~」

我将听诊器抵在她形状优美的胸脯上,听见心脏的鼓动声。

「哇啊……好冰喔……」

「哎呀,你的心跳快得有点异常喔?得赶快替你治疗才行了☆」

「那是因为医生突然做那种事的关系……我、我觉得很害羞嘛!」

「怎么能用这种事当借口呢~我是医生所以很清楚,你绝对是生病了啦~」

为了不让她死命挣动时妨碍了治疗,我拿出绷带缠缚住女孩子的手脚四肢。

「哎呀呀,难得都变成护士了,这么一来就没办法替患者服务了耶。」

我把手伸进女孩大大敞开的衣襟之中,隔着胸罩抚摸她的胸脯。

「嗯……医生……不……不要这样……」

「为了治疗你的病症,我必须使用许多不同的医疗器具来责罚你才行,你可得好好记住每个道具的使用方法唷☆」

「责罚是……」

咕噜,我听见女孩倒吞了一口唾液的声音。我接着把手探进她美丽的双腿之间,伸向薄软的底裤。

「我将会集中治疗你的这-个-部-位-唷~」

勾起一抹微笑,我缓缓褪下只能茫然望着我的少女底裤-

滴滴答答,鲜红的液体濡湿了原稿。

「是鲜红圣经啊!我写得超顺的不是吗!」

我还以为自己陷入低潮甚至因此沮丧不已,不过这实在太令人振奋了,我任鼻血直流把原稿沾染得比平时还要缤纷。

「啊,糟糕……这样连写了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总之还是先抽几张面纸塞住鼻孔,趁还没忘记内容前,赶快把鲜红圣经重新撰写一遍。

「……伤脑筋耶,重誊一份就不像鲜红圣经了……我可不想让编辑以为这只是篇普通的稿子,是不是该再弄脏一次呢?」

在准备伸手拿出塞在鼻孔里的卫生纸时,我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举动有多愚蠢,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这么做了。

「真是奇怪……以牡丹学姐为题材的百合情色小说,我还是写得出来啊……」

我明白自己并不是遇到什么瓶颈而陷入低潮,但这么一来,就得彻底调查究竟是什么原因,为何我就是写不出鸣唐同学和牡丹学姐的百合情色文呢?

「接下来试着写鸣唐同学看看吧。」

我拿出全新的空白稿纸,手里握着自动铅笔集中精神。

…………………………………………………………………………………………………………………………………………………………………………………………………………………………………………嗯?

「奇怪……-这是……该怎么下笔……才好啊……?」

我的脑子好像快爆炸了。

「在那篇BL文之后,我也可以写出工作用的稿件,以牡丹学姐为题材的蕾丝边情色文也没问题──」

问题该不会……出在鸣唐同学的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