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竟敢到白姨店里捣乱。”
“你一个大男人欺负几个女的算什么好汉。”
“白姨你放心,我们会看好他的。”
“对对,你们先去缓一缓吧,坐一下。”
这片地方的店家即便没沾亲带故那也是好几年的街坊邻居,这种时候没有不伸出援手的道理,纷纷安慰了起来。
白文雪情绪还算稳定,白书一虽然有些震惊,但也来不及仔细想别的。最惨的是花染,惊吓过后又摔了一跤,脚踝肿成了一团。
李三顺被几人看着做不了妖,这时候是彻底破罐子破摔,骂骂咧咧地道:“你们这帮人不就求着白文雪帮忙吗?她一个离了婚的破鞋要不是和各种男人勾三搭四,能那么威风?招的这个花染也是个小姐……”
白书一听到这里哪里还管什么李叔张叔,捡起书包就往李三顺脸上砸去,顿时把对方砸得鼻血直流眼冒金星。
李三顺几次三番被她打中,心里别提有多火,正想动手,旁边两个男人已经把他压住,摁在了地上。
白书一这时候已经气得眼睛发红,嘴唇发抖,对着李三顺大声道:“我叫你一声李叔,可你根本不配。我妈妈借你五十万钱还债,结果呢?你拿着钱跑了,让强哥辛苦那么多年。我妈妈良心好,愿意帮助别人,别人接受了帮助也懂得感恩,只有你,不仅不知道感谢别人,还用莫须有的名头去污蔑别人。”
她一个小女孩,也不会骂人,红着眼讲这些话真是叫人心疼。街坊来得多了有认出李三顺的,都知道他什么为人,不认识的自然也不可能倾向他那边。
“你老实点,等警察来了看你还跳不跳。”
几个大男人都被白书一可怜的小模样激起了血性,故意给李三顺来了几下。
赵兴兴很快赶到。不止是他,还有两名协警和李强也一块儿来了。
街坊们简单地做了一下笔录之后纷纷散去,李强和两名协警一块儿压着李三顺回警局,留下赵兴兴陪惊魂未定的三人。
花染一直脸色惨白,不只是因为自己受到惊吓,更是因为白书一和白文雪遇到了危险。在她看来,是李三顺认出了她,后面事情才会失控。要不是因为她,白文雪和白书一不会遭遇这些事。
“染姐姐,你还好吗?”白书一以为花染是因为受伤和被吓到,蹲在她旁边担忧地问道,“你脚是不是很痛?我给你拿喷雾剂吧。”
白书一的脸看起来有些微狼狈,可花染忘不了。忘不了她旋风一般冲进来的英勇身姿,也忘不了她说莫须有罪名时候的义正言辞。
“对不起小白,对不起,对不起。”
白书一不明白花染为什么要一边哭一边道歉,慌张地抱住她问道:“染姐姐,你为什么要道歉?没事了,李、李三他不会来了。你保护了我妈妈,你不用道歉,我要谢谢你。”
花染只觉得喉咙里的酸涩苦楚要从口中溢出一般,将她所有想要说的话堵在了咽喉中。她只能一个劲地摇头,发出含糊的道歉。
白书一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得抱着她不停地说没事了。
白文雪毕竟经历过大风大浪,这时候已经完全是镇定的模样,和赵兴兴聊了好一会儿,见花染情绪不稳,对着女儿道:“一一,你带小染去房间休息吧。”
“好……染姐姐,我扶你上去吧。”
花染几乎泣不成声,站起身后却坚定地推开了白书一的手。
“小白,对不起……白姨,对不起……”
“傻孩子,你说什么呢。”白文雪故作轻松地道,“该道歉的是白姨,你这个算工伤。”
“不是的,不是的白姨!”花染再也无法忍耐,再也不肯把那件事埋藏在心底。发生过的事就是发生过,过去也不意味着就过去了。不管她走到哪里,不管真相是什么,别人所看到的事实都会烙印一般跟随在她身上,“是我的错,是因为我,他说的没错,他说……他说我的并不是莫须有的罪名,是我、是我害了你们。”
赵兴兴无言地沉默,白文雪则轻轻叹了一口气,只有白书一一时没有听懂花染的话。
直到花染跛着脚,逃也似地上了楼后,她才突然醒过神来,大叫了一声“染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想问一句,让花染不喜欢上小白,是不是特别为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