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们家苏唱,她们家向挽挽……
倒也不可能是她们家苏唱,她们家向挽挽。
彭姠之看着纪鸣橙简单清理了次卧的床铺,然后走到主卧的衣柜前,打开,蹲下,给她找被套。先翻出一套看起来有点旧了,她摸了一下,又放回去,从下面翻找出只睡过一次的一套。
“就,也不用那么客气,我不嫌弃你。”彭姠之站在门边儿,看她蹲着那样,突然有点不忍心。
纪鸣橙没有谈过恋爱,对这方面也不太开窍的样子,不然也不会允许那种油腻男对她发“小姐姐”,她看起来怎么说呢,像是特别听父母话的那种,假如她妈妈给她打一个电话,说谁谁谁不错,她就会在下班之后赶过去见面。
应该还会家教良好地、温声细语地吃完一顿饭。
她这样的人,开车都不会超过30迈,等红绿灯也不紧不慢的,眼看着绿灯要跳了,很早就开始减速。
她应该非常谨慎,也非常不喜欢自己的人生出现意外。
所以之前彭姠之不爱和这样的女孩儿玩,是人人交口称赞的安稳人生,也是一眼看得到头的安稳人生。
像死水,没有任何一个缺口的湖泊,永远是死水。
靠天降的雨水积蓄冲缓的热情,再用漫长的岁月等待干涸。
此刻这样的一个姑娘,曾经是不苟言笑的医生,但蹲在衣柜前,因为彭姠之而冲疑地摸了一把被套的质地,微小的动作说明,她有一点紧张。
在她的一生中,应该很少有这样无措的时候吧。
哪怕她时常表现得平静而温和。
纪鸣橙抬手把耳发勾到后面去,抱着被子站起身来,白皙细嫩的侧脸显得她的面庞很单薄,然后她睁开有着漆黑瞳仁的眼睛,抬头向上看,从上方的格子里找出一套叠得齐齐整整的睡衣。
“纪鸣橙……”彭姠之突然就心软了。
心软得一塌糊涂。唉,也不知道自己刚在干啥。
“先去洗澡吧,有一次性内裤,在洗手池下面,自己拆。这衣服过了水,我还没穿过。”纪鸣橙递给她。
然后抱着被套准备去铺床。
彭姠之拉住她的手腕:“我能要你穿过的睡衣吗?”
“?”
“你别用看变态的眼神看我好吧?”彭姠之欲哭无泪,“我不是告诉你,我失眠吗,但很奇怪,那两次我在你旁边,就睡得挺好的,我感觉你那个沐浴露的味道,特别安眠安神,我想着,穿你的睡衣是不是也能有点效果啊?”
她耐着性子解释。
纪鸣橙看看她拉着自己的手腕,示意她放开。
彭姠之缩回手,才听纪鸣橙反问:“你是说,我沐浴露的味道,助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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