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澜有些不好意思,捏了捏衣角,想再跟钰卿说些什么,可现在天色已晚,再不回去母亲恐怕要担心,只好抬起头向对方作别:
“我要回家了,你呢?你也要回家去吗?”
钰卿颔首:“虽不知我是如何来此,也不知该如何回去,但我可感应到栖灵境所在,自会找找法子。”
她看向阿澜肩头青鸟,道:“回来。”
青鸟挪了挪步子,不大愿意离开。
见青鸟这样,阿澜鼓起勇气,想要邀请钰卿去家中做客,可耳畔却突然响起鸟儿扑扇翅膀的声音,一阵风吹过后,面前人便没了踪影。
如她来时一般,毫无征兆。
阿澜愣在原地。
她们还不知道彼此的名字……
“阿澜!”
听到熟悉的呼声从身后传来,阿澜转过身,看见母亲向她跑来,随后她便落入母亲的怀抱。
唯恐她再次不见似的,母亲用了很大的力气抱着她,箍得她胳膊生疼,可却令她感到无比安心。
“母亲……”阿澜诺诺喊她,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鼻子一酸,眼泪也跟着掉下来。
“对不起,阿澜。”母亲哭着抱着她,将她肩上的背篓接下:“是母亲不好,母亲不该不管你。以后咱们母女俩要好好的,好好地过日子。”
“嗯!”
阿澜在母亲怀里哭得抽搭,今晚第二次将情绪全都发泄出来。
她一点一点将今天发生的事都告诉母亲,被人欺负时的难过,迷路后的不安,全都说给母亲听。
只隐去了那处山崖,那片湖泊。
还有那位命君。
她将成为她多年憧憬的月色,成为她守护在心底的秘密。
独属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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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卿是被长老召回栖灵境的,负责记录她行踪的驿使发现了她去向,上报长老。
栖灵境中有戒律,由长老颁布,仅有三条:不得私自出栖灵境,不得玩忽职守,不得作恶。违反者全都要被关入惩戒台思过。
钰卿触犯前两条,长老震怒,将钰卿关入惩戒台,罚了她十年的面壁思过。
自打有意识以来,钰卿这还是头一回被罚。她打量了一番这个通体由玉打造而成的惩戒台,台上有半棵玉树,除此之外空无一物。惩戒台周围布着结界,外边是栖灵境终年不变的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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