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副样子,村民们不由对阿澜所言多信了几分。
丁先知的话不攻自破,但一计不成,他立刻又生一计,扑至那根牙齿旁边细细观察了一番,随后故作震惊道:
“我刚才没仔细看,现在一瞧才知道,这哪是什么怪物?这明明是神兽,是山神大人的化身,你,你们竟敢杀了山神大人!”
可不等他做足一副惶恐表演来调动村民情绪,钰卿在一旁道:“若真是神,怎会被我如此轻易除去。”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这个从刚刚开始就未发一言的女子,此刻她轻飘飘一句话,却仿佛神谕一般重渝千斤,拥有着让人不禁想要相信和拜伏的力量。
阿澜晃了晃神,接着钰卿的话说:“没错,我们亲眼看见的,那怪物除了长得可怕,个头大,速度快些之外,实际上也只是肉.体凡胎,连我这普通匕.首都可以将它的牙割下来。”
她锐利视线看向那边开始显出慌张的男人:“所以,‘丁先知’,你还想编造些什么谎话?你还想欺骗大家到什么时候!”
“你胡说!”丁先知梗着脖子,强撑着不承认:“我没有!况且,我为什么要欺骗大家?你这么说,可有什么证据吗?”
“我有。”一个虚弱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来,阿澜母亲拄着一根拐杖,来到阿澜身边。
阿澜扶住她:“母亲,您怎么来了?您身体还没好全,在家等着我们就行。”
“我来帮你,我自己在家,总放不下心。”
阿澜母亲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继续对丁先知道:“我可以作证,你散布流言报复我们母女,包括你这个假先知的身份,我都可以作证。”
晓得她即将说出什么,丁先知连忙道:“这话不能乱说,你丈夫死后我经常照顾你们母女俩,就算是你女儿这个灾星,我也日日夜夜为她做法消灾,我对你们母女还不够好吗?哪来的报复一说?”
“好?”挣脱开阿澜搀扶的手,阿澜母亲向丁先知走了几步,反问道:“根本没有山神,你却将我女儿选为祭品这叫好?十年前,你对我不轨,想要强迫我这叫好?我丈夫打猎,被你推下山崖这叫好?还因此,害得我女儿背了十年的灾星名头这叫好吗?”
听到阿澜母亲的控诉,眼见着丁先知脸色越来越慌,许多村民都产生了怀疑,可也有丁先知的顽固拥趸,朝阿澜母亲大声道:“你这一张嘴,空口白牙,这些事哪能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证据呢,你拿的出证据吗?”
“证据?”闻言,阿澜母亲转头看向人群中闪躲的一张脸,惨淡一笑:“秦家大哥,我丈夫出意外当天,你就在山上,你忘了你看到的事了吗?你忘了我问你时,你是怎么回答的吗?那天你帮着这个骗子逼迫我女儿,现在你还要隐瞒吗?你还要帮着这个骗子欺骗大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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