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添乱,你给我回祠堂去!”

扶承自知理亏,向里边最后看了一眼,垂头丧气地回祠堂继续领罚。

扶昌走进厢房,将钰卿周身打量一番,见没出什么事,便放下心来:“大人您平安回来就好,不知那怪物……”

像是没听到似的,钰卿没有应答,只是静静望着床榻上的阿澜,仿若入定了一般。

见她如此,扶昌止住那不合时宜的话头,同钰卿讲起了阿澜的伤情:

“我命人找了阆城最好的大夫,替阿澜止了血,上药包扎,大夫说今晚过后她若能醒来,且之后伤口不再出现异常,便不会有大碍了。”

钰卿这才有了反应,手指触上阿澜脸颊,轻声道:“谢谢。”

知道她不会再有心思说别的,扶昌又安排了几个仆人帮忙照料阿澜,便自行告退。

可当天晚上,阿澜却没有醒过来。

她的命石暗淡下去,再一次攀上黑色的藤蔓。

第25章 疗伤

夜已深,整个阆城都处於沉睡之中,族长府的西厢却灯火通明。

钰卿一直坐在榻前守着阿澜,按大夫所说,阿澜今夜便可醒来,可夜里她却忽然发起烧来,脸颊通红,整个人烫得吓人,汗水几乎要将浑身的衣服浸透。

扶昌同扶承匆匆赶了过来,两人站在庭中,均是一脸焦急和担忧。

房中,白日里给阿澜治伤的大夫探了探阿澜额头温度,又解开她伤口的包扎查看。阿澜的伤口有些溃烂,周围皮肤肿胀发红。

那大夫眉头紧皱,叹了一口气,收拾起多余的东西,只重新给阿澜做好包扎。

阿青焦急地在房中打转,时不时鸣叫几声。

钰卿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她跟着那大夫出门,听见她向扶昌说明情况。

“我已尽力了,可这位姑娘伤口长得不好,得了疡症。”

扶昌与扶承闻言,面色都凝重起来。钰卿问道:“疡症是何意?”

这本应是人人皆知的常识,可钰卿却不知道,那大夫奇怪地看她一眼,解释道:“外伤若是恢复得不好,便会显出像那位姑娘一样的症状,外邪入体,用不了多久便会得败血之症,到那时……”

她顿了顿,没直接说出那个字,接着道:“即便是华城薛神医在,恐怕也是回天乏术。”

扶昌差人将这大夫好生请了出去,长叹一口气道:“阿澜她是个好孩子啊,只可惜……时运不济。”

扶承难以接受:“叔父,当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扶昌摇摇头,看向神色不明的钰卿,刚想劝一句节哀顺变,便听得钰卿道:

“她命理,绝不会是如此,定能有人救她。”

提到“命理”二字,扶昌倏地想起那日钰卿将他从马蹄下救起来的场景,他险些就忘了钰卿不凡的身份,倘若她这般断言,是否意味着阿澜的伤情真能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