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听别人家事,陶婉清了清嗓子提醒几人自己的存在。她将那药方留下,又叮嘱了几句“不可多思”之类的话语,便起身告退。
扶昌客套几句,让下人送她出去。她出门时扶家三人仍僵持着,似乎还有几句争执。但那些,陶婉便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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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日过去,阿澜伤势已大好,每日都由钰卿陪着在院中活动筋骨,但两人却很少碰到扶承。自那天与扶义扶昌争了几句之后,扶承便鲜少到西院这边露面,而是每日尽心尽力地跟在扶义身边照顾。
因着阿澜已无大碍,扶义那边也无需她进一步诊治,陶婉於是功成身退,打算回曹镇去。
回去亦是钰卿送她,为了避免曹镇镇民看到,钰卿在夕阳落山之后才将陶婉带回颐康馆西堂。
钰卿抓着陶婉肩膀,轻巧落在西堂后院。陶婉此回倒是适应了这般出行方式,至少下来的时候不再腿软,尚能表现如常。
将人送到,钰卿转身欲走,陶婉却叫住她。
这一番际遇让陶婉明白,为何当初阿澜会觉得她在钰卿心中与他人并无分别。毕竟钰卿拥有这般神通,一般凡人於她而言自然都相差无几。
但钰卿对阿澜的在意,陶婉也同样看在眼中,阿澜在她那里,不会只是“一般凡人”。
陶婉问道:“在钰卿姑娘心中,阿澜姑娘可是重要之人?”
钰卿点点头:“她很重要。”
陶婉又问:“不知这份重要是何等程度?”
钰卿沉吟片刻,道:“阿澜同我讲过,我於她是独一无二,是这世间最重要。她於我而言,自然也是如此。”
这回答倒是有些出乎陶婉意料,她索性更加直白:“倘若有一人想与阿澜姑娘结为连理,钰卿姑娘该当如何?”
钰卿想起曾看过的阿澜的姻缘,不假思索道:“若那人与她姻缘相合,便理应如此。”
话音刚落,钰卿心中闪过一丝异样,有什么情绪在蠢蠢欲动,质疑着她的“理应如此”。
陶婉听她所言,本想反驳她几句,但见她面色有异,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让钰卿自己想通。不过……她倒也不是不可以添一把火。
陶婉话音一转,推波助澜道:“既然如此,那钰卿姑娘可要好好注意阿澜姑娘身边之人的姻缘了。”
钰卿疑道:“阿澜身边之人?有何人想与她共结连理吗?”
陶婉笑笑:“不过是一个假设罢了。”
她言尽於此,钰卿只好带着疑惑离开。陶婉转过身,恰巧碰到曹悦从书房出来。
她突然消失了几日后又突然出现,曹悦先是一愣,正欲奔向她,随即又有些生气,止住脚步道:“出去这么多天,就留那么几行字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