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便转过身去,背对着阿澜。

阿澜心中刚升起的一点希望又落了下去。

她望着钰卿背影,接着月光描绘她轮廓,这才看出她身形比从前更为窍瘦。她靠近她一点,想抱一抱她,却始终没有伸出手。

“钰卿……”阿澜轻声开口。

我很想你。

她想这么说,但开口却变成了其他的话。她心里有些难过,却捡着一些轻松愉快的事同钰卿说。

钰卿也未入睡,默默听着,间或一两句简短的应答。

以往她们相处亦是此种形式,可现在阿澜却觉得远远不够。

“说起来,”阿澜带着笑道:“你知道我今天早上听到镇上有人在谈论我们,你猜他们说什么?”

钰卿自然不知,她也不明为何镇上会有人谈论她们,那里应无人识得她们才是。

“他们说有人在打听我的消息,我一听便知是你。”

钰卿了然,“嗯”了一声:“是我。”

“他们还说,”阿澜望着她:“说你这么急着找我,我肯定是你的小情人。”

她病急乱投医,话中甚至带着求证:“我是不是呀?”

钰卿终於转过身来,看着阿澜,蹙起眉头。

钰卿在这村子里生活许久,虽与村民交集不多,但这个词语,她听过的。

她明白了这个称谓的含义,也知道了凡间除了夫妻、有情人之外,也有别的关系,可这个称谓所代表的的关系比起前者来说,却是相当的浅薄和轻浮。

由此她回答阿澜:“绝不会是。”

她想起自己曾回答赵大娘的话,一本正经,严肃纠正道:“你是我在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最重要之人。”

阿澜一颗心起起落落,最终被这句话妥帖包裹起来。她听着钰卿认真语气,望着她面庞,想着若是现在有灯光可以让她看得分明,那双眼瞳中的神情也必定是认真又坚定的。

她忽然明白,钰卿没有推开她。

她依旧会在见到她陷入危险后不管不顾冲过来保护她,依旧会在听到她受伤之后那般担心和关切,甚至会因为不慎弄坏了她的水囊这种小事而感到自责。

要她离开这片区域,也仅仅是为着她的安危着想,为着她失了法力,不能再靠自己的力量保护好她。

因错失的时光而产生的距离是真,可那又如何,只要钰卿不推开她,她又为何要自己设立壁障?

阿澜不再顾虑,钻进钰卿怀里,抱紧她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