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

蒲风哼笑一声,拂袖离去:“只是,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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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卿最近发觉自己的生活产生了许多变化。

诸位长老不再召见她,府邸周遭经过的驿使也少了许多。无人在意她是否遵守戒律恪尽职守,原本要定期上交的命理纪要也无人来取。

这所有的变化让她不禁开始怀疑,栖灵境中的一切是否真如师父所说,白费工夫,无关紧要。

整个栖灵境,只有一位半神与她比以往更为亲近了。

“小徒儿,在做何事?”

人未至,那轻松悠然的问话先飘了进来。钰卿暗暗叹了一声,仍闭着眼,当做没听到。

这段时日二人的关系像是反了过来,日日登门的换作佑澜,不太愿意搭理对方的却变成了她。

佑澜已来到她面前,接住亲昵地迎上来的青鸟,弯下腰看了看她,见钰卿没什么反应,便故意苦恼道:“又在冥想,这样可不成,太过懒怠了。”

被师父念叨懒怠,钰卿只好睁开眼:……

佑澜笑了笑,转身向外面走:“我发现一处好地方,今日带你去瞧瞧。”

钰卿抿着唇,不情愿跟上她,仍坐着不动。

徒儿似是闹了别扭,当师父的总不能放着不管。佑澜她折返回来,在钰卿面前蹲下身,与她视线平齐:“怎么了?”

钰卿看着她,不言语。

她并非愚钝之人,自初次下凡之后,长老殿的态度便发生变化,必是发现了她们行踪,但她却又冲冲未受罚,只能是佑澜做了什么。

猜到这些,钰卿也未改换心志。她仍恪守命君的职责,未曾懈怠,也仍愿同佑澜一起去往凡间,思考佑澜问过的那些问题。

只是……在术法上,她没有任何长进。

对法力的运用,佑澜从不教给她。

有次去凡间时,她听见某家的母亲责骂着她的儿子,说他只知享乐,荒废了课业,不思进取,玩物丧志。

钰卿想,自己似乎也是一样。

可这非她所愿,是她的师父不愿传授於她。

还要说她懒怠……

见她又变作闷葫芦,佑澜无奈道:“你有何想法,总得告诉为师,不知该如何说起,也可以用法术直接传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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