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风缓缓步入惩戒台。
他瞧着这重重枷锁,又望向被囚的佑澜,对此情此景甚是满意。
“有了这缚神链,就算是真神亦能镇压,何况是一个神格尚不完全的命君呢。”
随着话音落下,蒲风意念一动,驱动刺穿佑澜身躯的法器,随即震碎才长好一些的精神海。
苍白面庞浮现痛苦神色,佑澜闷哼一声,意识清醒过来。
鲜血自无法愈合的伤口流淌而下,将已经斑驳的衣袍再度染红几分。
那日她被蒲风用这特制法器偷袭,本应修补创伤、为她所用的法力无法留存,皆由这法器引向外界。她起先虽占了神格的优势,却处处受蒲风牵制,面对众长老的联手更是逐渐势颓,终是不敌,被他们囚在此处。
“这法器效用甚妙,对吧。”蒲风立在佑澜面前:“我精心炼制许久,为的便是此刻。但会用在你身上,的确出乎我意料。”
佑澜抬起头,望向蒲风。
被缚的这段时间,她想明一件事,蒲风并非背叛了栖灵境,而是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和栖灵境站在一起。
他一开始便做了万全的准备,一方面自己追求着化神飞升,另一方面,若有除自己以外的半神获得神格,便使出这特制法器,让其神力为他自己所用。
而他在栖灵境定下的规则,那些冠冕堂皇的说辞,最终也不过都是为了利己的目的。
“怎么就用在你身上了呢。”蒲风面色未变,话语中却透露着不甘与嫉恨,他手一抬,再度催动法器,震碎佑澜精神海,以此来发泄着自己的私怨。
掌心紧握,带动锁链发出声响,佑澜紧紧皱起眉头,咬紧牙关,极力忍耐着身体的痛楚。
伤势再度加重,却不会致死,属於神格的光芒更亮了些,修复着创伤,本应仁慈且神圣,却因透过血色,而显得残忍而诡谲。
蒲风瞧着那点光芒,眼中带上几分痴狂神色。那是他自孩提时期便一直向往着的东西,是这天地之间至高无上的权能,有了它,他便可与天地同齐,真正掌控世间万民,享无边法力,摆脱恶堕宿命。
就像先神那样。
他半蹲下来,瞧着佑澜双眸:“如何得来的?”
一直从佑澜身上抽取法力或许可以令整个长老殿化神飞升,可他等不及。
“如何得来的神格?”蒲风再次问道,抬手对佑澜施加刑罚。
钻心的疼痛令佑澜没有任何反应的余裕,她失了气力,垂下头,几近昏死过去。
见状,蒲风终於停手。
“若你说出,我不是不能放了你。”他道:“你助我成了神,你我二人一同去解救整个栖灵境,不是更易成功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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