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娴说:“我赌你不会别车。”

古思钰提起车速,低骂了一句:“神经病。”

骂完,想起来霍君娴反感这句话,补了句,“不是说你,骂空气。”

“嗯?你说什么?”

风太大,霍君娴没听清。

古思钰提起嗓子,“我说,下次别学人家超车,好好当你的富婆,看看比赛就成了,好的不学竟学坏的,真有你的。”

霍君娴笑,声音很轻,古思钰没听到。

摩托停在路边,下面是沙滩,看着没什么人。霍君娴从车上下来,摘下头盔抱在臂弯下,她问泰迪,“好看吗?”

泰迪还带着嘴套,它毛吹乱了,没从刚刚的刺激回过神,咧着嘴搁那儿傻笑。

古思钰目光深深,看着霍君娴没评价,她把腕上的花环戴泰迪头上,说:“把它嘴套摘了吧,这里一般没人来。”

霍君娴蹲着给泰迪解开,泰迪没站稳躺在地上,霍君娴捏捏它的脸颊,泰迪满血复活立马対着大海咆哮,大声喊汪,就是一只纯种的傻狗。

古思钰说:“这里风景不怎地,只有乱七八糟的礁石跟沙子,一般没有人来玩,看看就回去了。”

附近没见到其他人,海边有成片的礁石,四周很安静没什么热闹劲儿,沙子、礁石组成了一片孤海,无风景可看,海风狭裹的咸腥味儿很是赶客,像是走投无路才会走到这个地方。

泰迪没牵绳子,它往下跑,去踩浪花。

古思钰摸了根酸奶条出来,递给霍君娴一根,霍君娴没接,古思钰把酸奶条含着,看着有点像吸烟,和这片海域的意境融合,像是个孤独的流浪者。

霍君娴问:“你没粉丝团吗?”

古思钰知晓她在说什么,约莫是比赛时没听到有人喊她名字,所以在好奇这个,古思钰说:“他们唾骂我都来不及呢。”

察觉到霍君娴好奇的视线,她把酸奶条嚼完,坦荡地说:“我以前喜欢比假赛。”

“嗯?”霍君娴表现的更好奇了。

古思钰说:“就靠比赛能挣几个钱,一场冠军才两千块,而且一场比赛要准备一个月,一个月两千块够个屁,还不够去诊所看跌打损伤。”

她笑了下,“但是有人买你比假赛,开价最低一万块钱,有钱不挣王八蛋啊,反正在赛场上都是玩儿,名誉这个东西挣不来钱,该换路子就换路子,没必要跟钱过不去。场上那些赛手很垃圾的,还不如我卡着名次比赛,这样还好玩一些。”

霍君娴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听,是个合格的倾听者,不打断古思钰,也没有批评古思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