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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那你给我打电话哭成那样,又说在酒吧唱歌,我是怕你出事才来的,钱晓晓,我们就算分手了,毕竟有过这一段,所以我才来的,你懂了吗?你要怎样讲的话,那以后,就真的,什么事都不要再找我了。”

“你真的要这样绝情吗?就算我怎么求你,你也不原谅我了吗?”

“算了吧,真的。”

钱晓晓的眼泪像珠子一样掉下来,任时熙在车门外听到,真是头疼,好在代驾没一会儿就来了,不管怎么样,任时熙还是将钱晓晓送回了家,代驾又把任时熙和温宁送到了西宸小区,任时熙下了车,见后座的温宁还没动弹。

“干嘛啊?到家了。”任时熙说道。

“我想抽烟。”温宁神经质质地说。

“抽烟????你还想干嘛啊?”任时熙一手叉在腰上,“温宁,你消停点吧……”

“就是有点烦。”温宁平时也不抽烟,只是以前和萧干她们出去玩的时候,萧干她们都要抽,也逼着她,那会儿无所谓,让她抽就抽呗,但她很少主动抽烟。

“烦你也不能抽烟。”任时熙拉开车门,把温宁给架了下来,这个动作太自然了,自然到两人都没觉得这动作会突兀,温宁有些累,弓着身,有些弱弱道,“那你能陪我在河边走会儿吗?我不想回家。”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任时熙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答应温宁那样的请求,事实上,那天晚上,从酒吧回来,很疲惫了,但或许她很少看到那样有些脆弱又有些茫然的温宁,她从始至终还是以自己是一个长辈的身份,她自然没有同意温宁抽烟,只是停好车陪她走了出来,这会儿的滨河路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半夜凌晨的光景,再是乘凉的人也早都归家了。

“谢谢。”没走几步,温宁突然回过头来真诚地说道,任时熙顿了顿,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应,“谢谢你在我受伤的那一段时间事无巨细地照顾我。”温宁叹了叹气,她也没曾想过,在这一场战役里,她会输得这样,一败涂地,又有些心甘情愿,之前,温宁从来都没想过任时熙会那样照顾她,她百般刁难,胡作非为,任性,猖狂,无非都是想破坏她和她父亲的关系,现在想来,这是多么地狭隘,尽管她还是不喜欢有一个女人,会突然插入她和温轩明之间的生活,他们的家,可她又有什么权利不让她父亲享有正常的夫妻生活呢?只是,莫名的,温宁会想到任时熙,想到任时熙,在床上的样子,这个念头第一次冒出来就是在她捉弄任时熙,亲了任时熙那天开始,但她当时觉得无语,并且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念头,可后来,就有些控制不住了,特别是她手受伤以后,任时熙帮她洗澡,那天晚上做了一些,挺匪夷所思的梦,梦里的内容太过於羞耻,那样的羞耻又带来某一种快感,那份隐秘羞耻的快感沿着她的血管筋脉四处乱窜,她不敢对任何人说,甚至也不敢面对自己,亦不敢去深究。

她长久地静默,沿着河岸深一步浅一步地往前走,暗淡的街灯将她的身影很长,有些萧索,有那么一瞬,任时熙竟然想上前去拥住那个身影,任时熙被这个念头吓掉,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了两声,她真是前些日子照顾人照顾出母性出来了吗?她轻摇头。

温宁听到她咳嗽,止住脚步,在原地,侧过身,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