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嗓子有些痒。”
“你该很讨厌我吧?”她突然又向任时熙抛出问题。
“额,之前是,真的蛮讨厌的。”任时熙也不避讳地说道。
“那现在呢?”
任时熙也没想到温宁这样的小孩也和其他小孩一样,会这样在意别人的目光,她以为温宁够酷。
“现在?”任时熙仰了仰头,上弦月安静地挂在天边,还未等她组织语言,温宁就抢过了话头,“现在是不是见我挺可怜的,就没那么讨厌我了。”
任时熙瘪了瘪嘴,“温宁,你太敏感了,你总是在别人还没有给你回应的时候,你会立马自以为是地竖立一道城墙,把别人阻挡在外面,你以为这样就很安全了吗?就会不受伤害了吗?”
任时熙一席话说得温宁红了脸,又那样直中要害地让她无法反驳,她气到往前急走了好几步,可没走好远,她又折了回来,望着地上的身影,不知道自己在挪动着什么,任时熙皱了皱眉,只觉得温宁这个女孩实在让她很费解,也很头疼,温宁说她心烦想出来走走,其实,任时熙刚才也在车外听到了钱晓晓的哭诉和纠缠,年少时的爱情,都以为是上天入地,又单纯又莽撞,分手时的难过是排山倒海似的,以为天都快要塌下来,她以为温宁会和她聊聊钱晓晓,聊聊她这眼看着已经满目疮痍,夭折的恋情,可温宁却只字未提。
温宁在那儿跳了一会儿,折腾了一会儿,像是在纠缠着地上的影子,任时熙只得劝慰道,“行了,回家吧,你明天该上学了。”
温宁有些恋恋不舍地转过身来,朝任时熙这边走来,低着头,垂着脸,轻声道,“对不起。”
任时熙不知道她具体在抱歉什么,她只是,也有些不忍,伸出手,想揉揉温宁的头,却被温宁一偏头躲过了,任时熙的手悬挂在那儿,停滞了两秒锺,十分尴尬,好在温宁一撒腿已经跑回了家,任时熙骂自己,是不是手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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