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雪就停了,沐芷收拾起她小女人的姿态,端着身段又成了夏念文的老师,让她站在办公室把那作文题目重写。
“沐老师,可以换个题目写吗?”
“夏念文,你就真的没有任何志愿?或者说梦想也行?”
“在今天下午之前一直都没有,现在,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
“嗯?”
“嗯,就是想这样一直和沐老师呆在一起。”
沐芷愣了半秒,伸手摸了摸头,语气温柔,“傻孩子,那就把你怎么想的当做这次作文写下来吧,下次再给我交白卷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她总是喜欢这样装做纸老虎。
那时太小,十五岁,没心没肺的年纪,更没敢多往其他方向想。
只是从那天下午开始,夏念文总是若有若无地想和沐芷亲近,什么都不做,静静地看着她都是好的。
在每天的语文课上,是夏念文最有精神的时候,从上课铃声响起到下课铃声重新敲响,45分锺的时间,她甚至都舍不得闭眼,只那样静静地看着沐芷,看着她双手背在身后靠在黑板上说楚辞说离骚说古今说中国上下五千年的悠悠历史。
看着她偶尔心血来潮会从讲台上漫步走过她身边时那一阵淡淡却又令人沉醉的香气。
看着她每天换下的新装,看着她一袭长裙在三尺讲台上流光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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