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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的好多次,她不再拧着眉,她的表情安静平和,每一次,事后,她都忍不住拥上她,从她的身后,贴上去,她伸出手去细细地描绘她的眉眼,声音却是放得很低很低,一遍一遍地在她耳旁唤她的名字:

“青筠……”

“青筠……”

一遍又一遍。

只有在那个时候,两人才会放下一直存有的戒心,她的颈窝里全是细细密密的肌肤,像那些满藏着心思的孢子。

却原来,她想的,真的都是她在她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席谨之不禁仰头笑了笑,嗓中有些哽,她无端呛了几口,竟是呛出了泪来,左手间痒痒的,似有东西再挠,她低头一看,却原来是柏青筠的头发,是刚她伸手解掉她的发带时不小心掉落在地上的吧。

她拾起来,缠在指尖,她缠的很紧,勒得指尖生疼,她撸了撸,然后吱的一声,用打火机点燃了,人去楼空,空气中却全是她的味道,她是那样的想她。

☆、第三十九章

每一次的回忆都像打仗,席谨之有些虚弱地躺在地板上,人生就是这样,一场一场的大小仗打下来,重重叠叠,万千过尽,几番寒暑,刺激,心酸,感慨,无可奈何,她出生时,席家已大富大贵,只是往上数,也是普通家人,当年爷爷在上海滩闯下的基业,席家家教严厉,父亲席公权是典型的严父代表。

席谨之呆坐了会,没多久,席行之前来接人,见她身下的血滴都有些干了,“姐,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不小心被门夹了。”

“我让李医生来一趟,小心发炎了。”

席谨之默然,算是同意了。

席家位於一江水之上,席园占据了另外半天山头,和南山上的柏家隔江矗立,偌大的花园围绕着大宅,席公权向来大手笔,其声誉早已名满全城,客厅大而奢华,吊灯是古埃及灯饰,地板全铺云石,乳白的石质透出温柔的淡彩,像少女那张冰肌玉骨的脸,触手的滑腻,微醺之后,呈现淡淡的红晕,让人心醉。

席公权在书房内,其母正襟危坐地坐在沙发上,电话响起,“席太太,你定的晚礼服已经运到,是要试穿?还是直接让司机送回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