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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叹口气,放下了叉子。

“酒里有药。”秦越站在桌边,直截了当地说。

暗自窃喜的男人和刚把酒杯送到唇边的沈见清同时顿住,气氛突然变得紧张。

男人瞥见从四周投来的探究目光,先一步跳脚,“你谁啊?!什么药?!你别血口喷人!”

秦越抿唇咳了两声,冷静地看他,“我不知道是什么药,你可以自己承认,或者等这位女士报警,让警察来验。”

“你放屁!”

“你闭嘴。”沈见清放下杯子,忽然冷下来的神情像淬了冰,“不想把事情闹大就马上滚。”

男人被沈见清的表情恫吓住,一时没有反应。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男人如坐针毡。

发展成当面指控之前,他怒不可遏地站起来,指着秦越的鼻子威胁,“别让我再看见你!”

秦越看都没看男人一眼,始终保持两手插兜的姿势,低着头轻声咳嗽。

酒吧华丽的灯光从她白得过分的脸上反覆扫过,画面很割裂,蓬勃乌黑发丝再往她干枯缺水的唇边一搭,就衬得她整个人非常有气无力。

沈见清靠坐在沙发里,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初,正用漫不经心的视线探寻着面前这个陌生的女人。

很年轻,只身站在热烈的夜场,被热浪包围,但不曾融入,甚至在灯光想要将她偏爱、簇拥时,用下巴蹭开衣领,把小半张脸藏进了里面。

格格不入的画面在任何时候都容易引人注目。

沈见清不动声色地看了秦越一会儿,忽然出声,“为什么要过来提醒我?”

“路见不平。”秦越说。

话落半天才抬头。

和沈见清的视线一对上,秦越目光剧烈震动,再没有挪动半分。

沈见清似乎对这种反应习以为常,她低低地笑了一声,拿着外套和包起身说:“谢谢。”

秦越动了动嘴唇,没等发出声音,身上飘着淡淡酒香味儿的女人已经同她抆肩而过,走出很远。

秦越回头看她,后知后觉发现她真的很漂亮。

是一种矛盾的漂亮。

明明穿着性感的深V裙子和极修饰脚踝的黑色细高跟,神色却不见一丝浪荡。走起路来也端正干脆,和酒吧里那些行为、眼神总是游移不定的男女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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