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张口,吻沈见清冷冰冰的手指:“沈老师,我回来。”
沈见清喉头耸动,已经退至深处的眼泪一刹又涌了出来,她擒住秦越先前撤回去的那只手,俯身下来一遍遍轻轻碰触她脆弱的脖颈,“阿越,睡我,我想你。”
秦越说:“好。”
话落翻身,将沈见清放在了床上。
————
翌日六点,秦越照常醒来。
房间里的窗帘紧拢着,透不进一丝天光,只有亮了整夜的灯还在默默坚守。
秦越侧躺着,沈见清蜷缩在她怀里,即使沉睡,胳膊也紧紧搂着她的身体。
秦越脑子里放空了很长时间,才冲钝地记起来昨晚发生过什么。
她和沈见清又“在一起了”,她们对对方的身体一如既往地熟悉。
在那漫长的三个小时里,她们不敢出声,把一切热情都倾注在了亲吻、喘息和迷离的眼神里,像水中花镜中月,见时美轮美奂,如坠仙境,现在醒来,只剩漫无边际的空虚。
秦越看着墙上生硬的几何光影,忽然有些弄不清真假。
宿醉清醒的沈见清在秦越怀里动了动,一时分不清今夕何时。
勉强回忆起昨晚,她身体颤抖,歉疚又喜悦地从被子里伸出手臂,搂住秦越的脖颈和她接吻。
秦越回过神,低头回应。
情人间的直白缓缓拉开了清晨的帷幕。
蟹青色的天空开始跃出金光时,沈见清埋首在秦越脖颈里,吻她血气依然厚重的皮肤:“阿越,你的脖子还是这么敏感。”
秦越手被攥着,收不回来,她还有些散乱的目光忘了一会儿发旧的天花板,慢慢松开紧握着的手指,骨节酸疼发抖。
沈见清有所感觉,她用脸在秦越颈边蹭了蹭,拇指来回摩挲几次她凸出的腕骨,移动上去,推开她自然弯曲的手指,和她十指相扣。
静谧中,两人平复着。
沈见清只是呼吸稍缓就将身体撑起来一些,摘了一整晚都戴在脖子里的“项链”。
之前在饭局上秦越没有看错,沈见清戴的的确不是金银,而是佛珠。
她还回去的那一串。
从长度来看,已经不是完整的108子,佛头也不见了,不知道经历过什么。
也许是沈见清嫌长拆了一段。
但仍然不适合她白玉一样的脖颈。
可她还是戴着。
原因应该是:“她失眠。”
这是两年前,她把手串成功还给沈见清之后,同关向晨说的话。
她断定这点,才敢明目张胆地把自己用过的东西还回去,希望自己走了之后,它能帮沈见清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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