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光线中映出冉酒的身体,她只穿了件黑色吊带,布料单薄,只裹到胸线以下,全凭肩上两只细细的黑肩带吊着。腰间露出大片的瓷白色,那点米粒大小的红痣如朱砂一点,漂浮在瓷白的肌肤上......她下边也只穿了件黑色包臀短裤,臀腿的曲线一览无余。

冉酒头发上裹着块大毛巾,脸庞被水汽蒸得潮红,正用双手交替着动作揉上边的水渍。

容汀下巴绷得死紧,唇角像是遭难般没有一丝弧度,“嗯?干,干嘛?”

她感觉自己已经不在正常情绪所属的区间里,她甚至希望冉酒只是简单地和她打声招呼。

还有,怎么又穿这么少!

可冉酒好奇地张望了窗户那边一眼,由於嗓音未完全恢复,竟然有些许嗔怪的感觉:“不是让你别碰防盗窗了吗,上边有报警器的。”

容汀深吸一口气:“我......我忘了。”

“你个小笨蛋。”冉酒揉着头发还是进来了,她的腿修长,趿着双人字拖啪塔啪塔的,走出种慵懒的节奏。

她越过容汀旁边时,容汀能嗅到清新的水汽和熟悉的沐浴露香气。

接着这股香气突然充斥了她的鼻腔,无限放大。容汀呼吸一滞。

冉酒似乎检查了下她窗户周围,确定没有问题,突然朝她折返回来,把手里的东西递向她:“你这里还有电源插口吗,我那屋的都被我用了,电脑挂着机没法腾出来。”

她手里抓着的是个白色小功率吹风机,还有那截连着电源线的插头。

容汀如梦初醒,接过她手里的插头,插到了自己的电源插座上边,又把吹风机递还给她。

冉酒却没动,眼尾俏皮地弯起个弧度,“我头发每次都吹不干,你帮我吹吹好吗?”

容汀的心突的跳了一下,正打算把书桌旁边的椅子拉过来,却见她很自然地坐在了她的床上。

黑色短裤包裹的重量把床褥压下一小截凹陷,冉酒撑着胳膊仰头看她。

从这个角度能看到深凹又精致的锁骨......还有隐隐晃动的沟壑。

空气如过电般安静,容汀此时和她视线相交,又很快错过。她拿着吹风机说:“你稍微转过去点儿。”

冉酒的发质其实很软,但是由於被漂染过,再加上发尾经过层次处理,外观看上去很是爽飒,妥妥一酷妹。

发丝在容汀手上十分服帖,吹风机也是小功率的,从发根吹到发梢要反覆好久。

冉酒配合她垂着头,露出脖颈后的枣突,那截曲线细长脆弱,似乎稍微施加点压力就能弯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