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赛宇突然拉住她的胳膊:“容汀,我发现这段时间你真的变了很多。“
容汀愣了一下,“什么?”
她犹豫地眨了下眼:“从前,你说话从来不会这么自私刻薄的。”
自私刻薄?
容汀气笑了:“或许是不用和你们在一个屋檐下吧,毕竟,现在我已经没什么可顾及的。”
“不是,不对劲。”陈赛宇神色凝重,“是不是那天的女生,打印店外的,我看你们关系好像很亲密。”
容汀深吸一口气,没想到自己也要用和冉酒相同的理由来搪塞别人,“她只是我合租的舍友。”
“也许不是这样。”陈赛宇犹犹豫豫问:“容汀,你现在是拉拉吗?”
容汀听得懂拉拉的意思,还得多亏了选的这门课,老师第一节 课就介绍了有关LGBT的各个概念,她当时为了复考试时防止忘掉,还特意记了一下。
拉拉,les,女同性恋的缩略说法。
“我不是。”她回答简洁利落,刻意加重了每个字的重音,“我记得之前和你说过,不要用你的主观臆测去揣测他人,更不要太过相信自己的臆测。”
陈赛宇条件反射般解释,“不是我的臆测,那天在打印店门口遇到,你看她的眼神很不对劲......哦,她看你也不对劲。”
“陈赛宇!”容汀终於恼火地喊她名字,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至少,我现在还能当你是和我关系最好的舍友,也请你顾及一下我的感受。”
陈赛宇有些理亏,嘴唇翕动,却说不出话来。
容汀干脆顿住脚步:“你总说我怎么样,别人怎么样,为什么从来不思考你们自己的原因?我问你,之前你误导万桑考试范围,为什么最后却推脱在我身上?”
她逼近:“还有,去年暑假我在学生会组织夏运会和暑期支教,你明明知道,为什么却和她们说我在准备保研。”
容汀的声音明明算不得大,陈赛宇却听得浑身发冷。
大一期末考试,万桑平时上课不听讲,临考才问她们要资料,陈赛宇故作慷慨地把之前旧版书的资料给了她,然而最后考试都是新版书的内容,所以万桑记背的全都没用。
万桑这火爆脾气当然按捺不住,考试结束找她算帐。
陈赛宇太过慌乱,随口推脱资料是容汀给她发的,她也被误导了。事后她还怕万桑找容汀对峙,欲盖弥彰地说容汀也不是故意的,谁知这更让万桑火上浇油,直接去找了容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