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撞了南墙应该就会回头。
可是现在又想,万一她撞了也不回头,怎么办。
她心乱如麻,有些许后悔,又有点心疼了。
好像有些什么东西在渐渐失控,将她也拉向一个未知的轨道。
或许,她真的该静下心,不要采取这么惨烈的方式,和容汀好好谈一谈。
毕竟比自己还要小两岁,冉酒心里又软了又软,想着昨天的话确实过重了。
下班后她想了半天安抚的法子,路过南锣鼓巷买了两杯热乎乎的奶茶。
她还记得容汀爱吃麻薯,特意要了一杯加料的。
然而拎着奶茶回家以后,却发现家里空空荡荡的。她看了下表,已经八点了,按理说这个时间点容汀早就回来了。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她快步走到容汀的卧室开灯,里边的床铺整整齐齐,桌子上的东西也都在,只是早上放在桌子的那几本书不见了。
冉酒就下意识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她的语音,对方好长时间都没有接起来。
一股焦躁繁杂的情绪席卷了她,就怕她出什么事儿,打了又挂,挂了又打。
后来对方拒绝了语音申请,容汀发来消息,言简意赅:【怎么了?】
冉酒直接发了语音,【你晚上不回来吗?】
对方简洁地回了个:【嗯。】
冉酒快要急死了:【你不回来住在哪儿?又在学校宿舍吗?你那里边有床褥吗?】
然而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冉酒看着那几个小字,慢慢吞吞的,时隐时现,结果半天也没发来一个字,她恨不得直接把对方从屏幕里面揪出来。
【我没有回学校,在我亲戚家,别担心。】
冉酒的心微微松懈下来,忘了兔子在帝都还有个兔子窝据点儿。
真是小看她了,冉酒气恼地把奶茶搁到桌子上,不再给她回复。
她没回自己的卧室,也没有直播任务,家里就她一个人,出了奇的无聊。
原来容汀那两天等她,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感觉呢。
她两条长腿懒散地搭在茶几上,漫无目的地玩儿手机。
过了一会儿,猫从猫窝里跑出来,两只前爪站起来扒拉着她的腿。
冉酒瞄了它一眼,“怎么啦?饿了?”然而她看猫粮和水都是满的,猫很奇怪地跳上茶几,正好卧在她两只脚上。
冉酒微微把脚挪开,猫又蹭了上去,下巴垫在她的脚脖子上,四肢舒展眯着眼,似乎很舒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