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肆视线落在她的指节上,心想真是好看的手指。
“好玩,但还是觉得自己有点过於胆小了。”周清辞这才扭头过来看景肆。
两人视线撞在一起,眸子里光芒闪烁。
车子里放着一首老歌,叫不出名字,但就是知道听过。
轻缓的调调流淌在耳边,仿佛空气都变得黏稠起来。
景肆在周清辞视线里捕捉到一点陌生的情绪。
她弄不清是什么,但某一瞬间觉得周清辞眼里好像有种她读不懂的情感,仿佛觉得有火焰般的热意在眼角燃烧。
让她们无法再对视下去,好像再看一秒就快产生一种奇怪的氛围。
景肆心跳微微加速,很快收回了视线。
司机老大叔咳了一声,切了歌,顿时又变成了年代感极强的迪斯科。
两人一路无言。
十分锺后,司机一脚刹车,车子停在周清辞小区门口。
周清辞扣开车门,回头看了景肆一眼,欲言又止,眼里有话:“我走啦?”
像是一种询问,而不是她真的要走了。
景肆鼻腔里哼出一个短短的“嗯”。
周清辞却没反手关上门,还看着她。
司机师傅轻轻摁了一下喇叭,“东西拿好了吗姑娘?”
言外之意是还不快走。
周清辞有话没说,欲言又止,嗓子发痒,那话卡在喉咙冲冲未吐,说了害羞,不说难受。
最终还是在害羞和难受之间选择了前者。
“景总,十二点半了,要不然今晚你就在我家住?”为了让自己的邀请变得合理,还添了句:“不然你一个人回家,我还会担心。”
这理由挺牵强,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她希望景肆到她家里去,倒不是要做个什么,只要待在一起就好。
“可是我没带换洗衣物。”
“我家有啊,全是新的!”
“喔。”景肆只花了两秒锺做决定,最终点了点头,“也行。”
在同性友人家借住一晚对景肆来说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况且她和周清辞的“友情”正在上升期。
还挺愿意和她一起的
。
景肆付了车费,从车上下来,周清辞笑着去拉她,两人距离很快拉近,并肩往小区走去。
绿化周围隐约窸窣虫鸣,踩着小鹅卵石路,两人聊起了工作。
景肆问她为什么想着做助理。
“打发时间。”
“只是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