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辞点点头,“对,只是打发时间。”
她的选择实在太多,曾经周默说,拿一家公司给她随便霍霍,想怎么练手就怎么练手。
奈何不感兴趣。
周默又说,我给你卡里打一千万你去环游世界。
周清辞把世界地图搜出来给他看,问他是不是其实大部分国家都出去旅游过了。
人太富足,富到一定程度之后,其实欲望会变成很浅淡的东西。
当知道几乎所有和钱能沾上边的东西都可以满足之后,其而不怎么渴望了。
周清辞就是这样的状态,她随时可以辞职,随时可以出去旅游,随时花别人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随时可以买城中心任何一套房。
这么多“随时”汇聚在一起时,反而想归於平淡了。
她只想上一份普通的班,下班之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的公寓里。
或是偶尔出门和朋友小酌两杯,吃点美食,玩点年轻人喜欢玩的东西。
“我喜欢简单生活。”两人已经走到大堂门口,周清辞拿出门卡刷了一下,懒洋洋地说:“讨厌太复杂的东西。”
从她的言谈举止和对生活的态度来看,景肆大概猜出她的情况。
应该是家庭情况不错,没什么压力,整个人也比较佛系。
长得好看,性格也很好,让人想起了温顺的兔子。
不过,也不全是温顺的那一面,听闻兔子急了也咬人,那天周清辞怒怼胡康的模样景肆还历历在目。
“希望你能永远这样简单纯粹。”电梯内,景肆看着周清辞,眼里有几分艳羡,“是我羡慕的。”
周清辞清澈的眸子看向景肆,问她:“你不也可以这样吗?”
景肆摇摇头,笑而不语。
她们一路闲聊,断断续续,偶尔各自不说话,想起什么又搭上一句。
相当随意。
回家过后,玄关的灯被打开,周清辞递了一双拖鞋给景肆,让她换下。
而后几步走到客厅,将大灯全都打开。
屋子里瞬间变得敞亮,但亮得有点过头了。
景肆眯了一下眼:“把灯开这么亮干嘛?”
周清辞顺手拿起茶几上的薄荷烟,将自己扔在沙发上,脱下拖鞋,双脚盘在一起,笑着说:“我喜欢家里亮亮的,就像白天。”
她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细长的烟,窍瘦的两根手指轻轻夹着,好像没用力,但那烟却不会掉。
啪嗒——
打火机的火苗燃烧着烟头,周清辞轻轻抿住烟嘴,烟雾很快从鼻腔里溢了出来,她看了景肆一眼,拍了拍身侧,“过来坐啊。”
空气中很快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并不呛鼻。
景肆走到周清辞身侧坐下,软软的沙发将她包裹着,她微微后仰,将身体的重量全都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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