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必须给我唱,等会儿我给你点几首,你今晚的任务就是唱三首歌,唱完我就放你回家。”
“好。”景肆也没拒绝,手肘靠在车窗上,手腕撑着侧脸,一瞬不瞬看着前面,“路滑,你开慢点儿。”
“知道了,景大小姐~~~~”
宋语璿自认为车技不错,始终保持着匀速行驶。
她没说话,景肆也没说,车内突然就变得很是安静,於是宋语璿又主动找话:
“最近还失眠?”
“嗯。”
“医生去看没有。”
据宋语璿所知,景肆失眠半年之久,类似於褪黑素这样的东西早就不管用,最近入睡已经需要药物干预。
这是作为朋友最不想看到的。
“看了,说没事。”景肆这才侧目去看宋语璿,强打精神扬了扬唇,“我没事,你别担心我。”
“啊你这,不担心也不行啊。我说也不至於吧,分个手能让你郁闷一整年,是时候打起精神来了!”
景肆轻飘飘来一句:“知道了。”过了一会儿,又说:“我现在真的挺好的。”
挺好的,挺平淡的,没有什么大起大落的情绪,得过且过,也没有到生不如死的地步。
“好个屁啊,我说你倒是整点儿活力起来啊!三十岁!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我一天能和我女朋友做上三次,你老人家怎么就开始修仙了呢!”
“我......”景肆挪开了视线,目光落在窗外,悻悻说:“我确实没兴趣,觉得很无聊。”
别说谈恋爱了,她连接触同性或是异性的想法都没有,接纳一个新的人的欲望为零。
没心情搞这些。
“哎呀,我看啊,你还是放不下她咯。”
景肆没回答。
宋语璿还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斟酌了一下,算了,还是不说了。问了也是白问,景肆不会回答的。
而且,这好像是个显而易见的问题,虽然提出分手的是景肆,但她好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这一年过得简直就是自虐。
至少一整年来没有往前看的意思。
她在景肆那里看到的,为数不多的眸光闪烁的时刻,大概就是将周清辞朋友圈给
她看的时候了。
“我说你——”宋语璿没看前面,话还卡在喉咙,一个倏忽,车轮一个打滑,方向盘下意识往左边打了一下。
刹车踩下的同时,车轮不受控制在雪地上往左边滑了一下,紧接着,划拉一声——砰!!!
车子撞在了迎面来的一辆卡宴上。
“卧槽!”车内两人惯性往前撞了一下,还好都系了安全带,不过还是被碰得够呛,她伸手去拉景肆,“你没事吧!”
景肆额头磕到一下,但摆摆手,“没事。”
这车开的,主动撞上人家,宋语璿肯定是全责。
你说这人运气背吧,还真的背到底,眼前这辆深灰色的卡宴,不知道又是哪家富家子弟出行了,宋语璿心里苦,都不知道要赔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