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黑漆漆的,窗帘紧闭着。
景肆浑身是冷汗,又做噩梦了。
她打开小夜灯,看了眼时间门,早上六点。
嗯,看来邮件已经发过去了。
也不知道景隆查收邮件时是什么心情。
无心睡眠,手机扔在床头柜上,景肆起床,去浴室冲澡。
她已经预料到几十分锺后,有多少个未接电话。
但这事急不得,一步一步来。
一个澡洗了四十分锺,待到景肆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卧室里的手机已经持续不断在响。
景肆慢悠悠走过去,是景亮打来的。
景肆摁下接通。
景亮那边大声咆哮:“打了那么多电话!你终於舍得接电话了!”
景肆语气淡淡,假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他:“什么事?”
“早上六点的时候,爷爷起床,例行公事查看电子邮件,在那之后就很沉默。管家问他他也不说,一个人坐着生闷气,然后竟然自己把自己气晕了,现在刚送到医院。”
景肆扬了扬唇,面不改色回复:“所以你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不知道啊,这些我都听管家说的。具体原因我不清楚。”景亮那边闪烁其词,“而且,我现在不在北城。”
“哦,爷爷在什么医院?”
“这个你得问景松影了,现在就他赶过去了。”
意料之中。
景肆挂了电话,又翻出景松影的通讯录,拨了过去......
那边很快接通了,响起一道清脆的男声:“姐。”
景肆压下心里的厌恶,迎合他:“爷爷住院了?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什么事情被气到了好像是,你要不要来?”
景肆问他:“你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
“我想着你在睡觉,想等你睡醒了再告诉你。地址要现在发给你吗?”
他的语气是如此的正常,听不出什么波澜来。每次这个时候,景肆都背脊发凉,他确实是伪装得太好了。
“地址发我,我马上就来。”
景松影那边立马回应:“市一医院,具体楼层马上给你。”
景肆要挂电话。
景松影又说:“你赶紧过来就好,早餐我去买。”
景肆没回复,直接摁了挂断。
倒也没有急匆匆要立马赶去医院的意思,她先慢悠悠地给自己做了顿早饭,再不慌不忙地吃了点儿东西,又一个人坐了一会儿,思考着一些问题。
期间门,景肆在想,虽然今天要做的事无法弥补过去的伤痛。
但她等这一天很久了。
是时候该收渔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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