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对景隆那点亲情已经很寡淡,去医院看景隆完全是出於“不得不”,而不是“我想去”。
她早就厌倦了景隆的掌控欲。
不过,今天去医院,有更重要的事。
想至此,景肆扬了扬唇,她拨通了张警官的电话......
八点半,天已高亮,景肆下楼去提车,驱车去医院。
一路上,又和张警官说了一些别的,让他到市一医院门口汇合。
景隆现在应该还没醒,人到老年就是这样,经不起刺激。
更何况,那封邮件应该是让他气得不轻吧?
二十分锺后,景肆抵达医院门口,停好车之后下来。
张警官说,十分锺后抵达。
景肆回复了个“好”。
昨晚的大雪已经停了,此刻路面盖了一层厚厚的雪。
她双手揣在大衣的兜里,大步向前,鞋子踩在雪地里发出沙沙的声音。
不远处,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对着景肆招手。
他穿着厚羽绒服,牛仔裤,脸上洋溢着笑容,看起来还像一个大学生。
是景松影。
“姐!”
景肆去看他,困惑他怎么自己下来了。
“你怎么在这里?”
景松影手里提着早餐,踩着雪朝景肆走来。
“我来等你。”
景肆蹙眉,“等我干嘛?”
他手里还提着早餐,朝景肆晃了晃,“给你买的。”
“我吃过了。”景肆和他拉开一段距离,“你不好好照顾爷爷?”
言外之意,不好好照顾长辈,跑来接我干什么。
景松影偷偷觑了景肆一眼,笑出一口大白牙:“医生说爷爷没事,他还在静养,我就下来了。所以你口渴吗?豆浆要不要喝一喝?还是热的。”
递过来一杯豆浆,景肆没接。
下一秒,景肆停下了脚步,看向景松影。
已经走到这一步,景肆不想再伪装了。
“景松影。”
“嗯?”
“别装了。”景肆面有愠色,“别假装是个好弟弟了。”
“什么?”
“你不去学表演真的可惜了。做了什么自己应该很清楚。”
景松影拿着豆浆,顿了一下,很快意会到景肆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