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慌张,不疾不徐将豆浆的盖子打开,自己抿了一口,余光看向景肆,自顾自说:“哦,你还在介意一年前那件事吗?”
看他那云淡风轻的模样,丝毫没有为自己的卑鄙有一点点悔改之心。
景肆想起一些事情,不仅仅是关於周清辞那件事,还有其他,无法忍下去,趁着他不注意,抬起手直接给了景松影一巴掌。
耳光来得太突然。
毫无征兆。
啪的一声,打得不轻,景松影手里的豆浆直接翻在雪地里,烫化了一大片雪。
景肆早就想打他,忍了很久,今天是他自己找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景松影没生气,反而笑了,“不就是让你分了个手吗?现在那女的还对你很重要?姐你可真是个深情种。”
听他语气,倒是自己不爽了,也不知道他在讥诮些什么。
简直是贱上之贱,恨之入骨。
景肆反手又是一耳光,这一耳光比刚刚重得多,算是真的用了力气,直接把景松影打得往后退了两步。
“周清辞的事,我刚刚已经打过了。现在这巴掌,是为别的。”
他细皮嫩肉的脸上一边一个巴掌印,整个人楞在原地好几秒锺才回过神来。
不解气,完全不解气,景肆恨不得把这张脸撕个稀巴烂。
景松影捂着脸颊,“很早以前你不是和爷爷说你不会谈恋爱,要一个人孤独终老吗?我拆散你们,不正合了你的意吗?”
景肆就像看智障一样看着他。
不能理解。
哦,不对,她怎么会理解一个变l态的心理呢?
结果他又说:“所以你和女人谈什么恋爱?嗯?以前你说过你不谈恋爱的。”
说话时,他眼神变得很奇怪。
好像他身子里住着另一个人。
景肆即使早有心理准备,但当面看着他这样还是有些后怕。
不过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一瞬不瞬看着他,完全不回答他的问题。
景松影最爱找存在感,哪儿受得了忽视,很快以一种极其偏激的语气开始说话:
“难道不好吗?你单身一辈子不好吗?你说过你要单身的!你单身,我也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景肆内心被震了一下,但想了想,有什么事情他做不出来,很快又恢复了淡定,并没有被他的异样吓到,“挺恶心的,但是,发生在你身上,我不怎么意外。”
其实景肆一直不明白,当初景松影为什么会偷拍她和周清辞。
一直搞不清楚,即便是后来找到很多关於景松影的证据,但还是搞不懂为什么景松影这么针对她。
因为财产?一直以为是这个。
此刻她恍然大悟,原来当初景松影跟踪她,偷拍她,理由竟然是最离谱的那一个。
他有恋姐癖?
也不知道是不是家庭环境给他造成的影响,只能说景隆平常都是打压式教育,让他心理变得扭曲。
“姐——”景松影往前一步,语气突然变得很软:“你不要和任何人在一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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