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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了。”

“把药吃了,吃了我再说。”

景肆又乖乖把药吃了。

“说吧。”

“我刚刚出去看到几盒药,你在吃安眠药?”周清辞这才抬眼看她,“还有什么抗焦虑的药。”

景肆没否定,很认真地直面这个问题:“是的。”

“为什么?”

“太多烦心事,所以睡不着。”

人总有脆弱的时候,实在解决不了的时候就要看医生寻求帮助。

她很积极地看病,很积极地配合治疗,也只有这样了。

周清辞有点茫然:“烦心事?你在焦虑什么?”

“之前事多,不过现在好多了,景隆前几天去世了。”

“那些事都解决了。”她看着周清辞,眸子里透出几点倾诉欲:“我自由了,绮绮安全了。”

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确,她知道周清辞能听懂的。

但周清辞没接话,只是说:“这个药不能再吃

了,依赖性很强。”

她这么说是因为关心吗?应该是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了,有点脆弱,听到周清辞嘘寒问暖两句,景肆心里就有点酸涩。

“嗯。”景肆吸了吸鼻子,低头去看被褥,双手随意搭在被子上,手指毫无规律地轻捻着,她思考了一会儿,抬起头来问周清辞:“下周一你有没有空?”

“?”

“我想请你吃饭。”顿了顿,立马解释:“你不要误会,为了谢谢你今天过来。”

“没空。”

“喔,那周二——”

周清辞抢了话:“周二也没空,全天没空,你约我就没空。”

态度和先前一样强硬,是一点机会都不给了。

景肆好不容易升起来的希望又灭了。

她在想,或许周清辞今天来,真的只是因为答应了景绮而已,这些所谓的关心可能也是错觉,也许也只是随口几句罢了,说不定都算不上关心。

是自己自作多情,以为对方态度好一点就有希望。

“好,知道了。”景肆压下心头的失落,没再纠缠。

“我看你精神恢复得不错了,我得走了。”周清辞已经起身,没打算久留,“这个退烧药吃了会想睡觉,你正好睡一觉。”

景肆有点舍不得她走。

准确来说,是非常舍不得。

她都不确定自己下一次见周清辞是什么时候了。

“你不再休息一会儿?”

周清辞这次摇了头,“我要早点回家,晚上有约。”

“喔。”有约,和谁约呢?景肆想问,却问不着,只得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干瘪瘪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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